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男孩,她哪里要碰他了,简直冤枉好么。
男孩见她反应呆愣,又像是看病毒一样的看着她,厉声重复,“别碰我,你不配碰到我。”
她哭笑不得的说:“这位公子,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蹙眉头,“我肩膀的伤口真的很疼,刚刚没稳住身体,对不起。”
男孩子隔着两步远的距离看着她。
她此时身上虽然穿着鲜卑贵族男子的衣服,但是她长长的头发却披散下来,青丝如缎,散落在了她的身后,衬的她秀眉樱唇,肤光胜雪,乌黑的双眸闪着楚楚的光芒,年纪虽小,但却有清丽绝俗的潜质。
这样的汉人女子,当真娇小又脆弱的让人怜惜,比之他们鲜卑女子多了许多柔弱,但却不是让人讨厌的那种弱不禁风。
无怪很多鲜卑贵族都喜欢把玩扬州瘦马,如果有这样的风情,他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他却有种感觉,扬州瘦马,不一定比得上她。
她这样的女孩子,皱个眉头就会让人忍不住心软的想要帮她抚平,就算是对女人厌恶至极的他也会对她有些不忍心。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情绪,但他也不像排斥。反正人他都已经抓在手上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想怎么对待都是他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扔给她,“你自己上药,我们明日离开此地,到时候你的伤势如果没上药恶化了,可是没人管你的。”
男孩说完之后打算离开。
她却是又叫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我想死的明白点。”
男孩冷笑,眸光流转,自有一种冰冷的寒意,“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辉少爷。”
辉少爷留下这几个字之后就离开了,留着云飞雪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十分的欲哭无泪。
带她走?
天哪,她刚刚要是承认自己是四姓里面的云家会不会好一点。
不知道被云老夫人打发去常伴青灯古佛好点,还是被这个男孩子带着一起走好点?
这真是个两难的choice。
但是两难也要活下去……
她拧开了那个辉少爷递给她的药,闻了闻,感觉似乎是普通的金疮药,就直接抹在她的肩膀上了。
她现在是阶下囚,对方要对付她很简单,用不着做这种在金疮药里面下毒的把戏。
于是她忍着痛撕开被干了的血迹黏在一起的破衣服和皮肤,疼的脸色发白。
她撕开后把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之上,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她都想哭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面如金纸的站起来,努力撕扯了内里的衣物,给自己包扎好,才勉强起身。
她算是倒了血霉了,也不知道那天在酒楼这个辉少爷顶上自己哪里了,就这么一路把她掳走。
关键这还是鲜卑的地盘。
她要是在汉人的地盘被掳走的,怎么都好说,这是在鲜卑的地盘,闹出点事情万俟靖都自身难保的,就跟别说救她了。
说白了就是她在古代的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忘记了古代人命还是一个不值钱的时候。
没有得到充分的教训,不注意自己的安慰,贸然就跟着万俟靖去办事。
之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了血霉,被鲜卑人看上了。
这个鲜卑男孩明显是有点手段的,能够打听到马场的事情,能够不动声色的把她抓走,在汉人地界里都是难对付的,更何况是在鲜卑地界里。
她觉得自己如果这次不好好应付这件事情,搞不好还真会栽在这里。
不行,她还有美人爹爹,还有萌萌哒的哥哥,还有万俟兄妹,她绝对不能栽在这里,她要自救。
她坐在床上积蓄了片刻的力量,随后站起身四处打量着屋子。
屋子没有纸糊的窗户,只在房顶有一个小天窗,以她的体型要从小天窗爬出去是没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