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靖心中有几分猜测,寒声问:"你可是北魏皇帝拓跋辉?"
那人答非所问:"那日是你带人救走了她?"
万俟靖脸色一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懂就行。"那人语调残酷的说:"且看你能护她多久,总有一天我要带走她。"
万俟靖的脸色冷若寒冰,他当时就知道,眼前这个拓跋辉应该是把云飞雪放在心上了。
今日一看,果然如此,能特地送来解药,应该都称得上是念念不忘了。
他将冰冷的瓶子攥在掌心,缓缓站起身,忽而露出了几分轻蔑的笑容,就算拓跋辉念念不忘又如何?
云飞雪生活在他的身边,是汉人更是大周的百姓,拓跋辉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她。
他将解药收好,转过身步履平稳的走回自己的马匹旁,对亲卫下令:"回蔚州。"
"可送到了?"边关军营的皇帝营帐之中,拓跋辉冷冷的看着归来的阿康问。
阿康不情不愿的点头,继而忍不住一腔愤慨的对拓跋辉说:"陛下,咱们这次行动之所以失败估计就是因为那个姓云的丫头走路风声,让那个大周的三皇子提前知道知道咱们的存在,对咱们有所防备。她这么不仁不义,陛下又何必巴巴的送去解药救她,让她干脆点的死了不是更好?"
"婆罗花汁是给的大周的三皇子万俟靖?"拓跋辉没有回答阿康的问题,反倒是又问。
"是。"阿康先是回答了拓跋辉的话,之后还是不解的问:"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很简单。"拓跋辉冷笑,"那个万俟靖如果连替云飞雪来咱们北魏寻药材的胆量都没有,我会看不起他。"
阿康挠挠头,觉得自己还是不明白,皇帝陛下越长越大,心思也越来越难猜,这为啥鲜卑人的皇帝还要瞧得起一个汉人的皇子?
难道当对手的都讲究惺惺相惜不成,阿康觉得自己一头雾水。
"至于云飞雪"拓跋辉的声音更加冷厉,"让一个人死太便宜她了,我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万俟靖没有耽搁的又回到行宫,让行宫的太医鉴定一下阿康留下的婆罗花汁液。
太医拿到婆罗花汁液的时候十分震惊,仔细的看其形色闻其气味,最终确定这就是十分纯正的婆罗花汁液无疑,忍不住困惑的问:"殿下这是如何得到的?"
这也太快了吧,他屁股还没坐热呢万俟靖就回来了,难道婆罗花汁液在鲜卑那边竟成了如此常见的大路货色了?
"机缘巧合。"万俟靖简短的解释,不想多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可以用,那么请太医尽快施救。"
太医当即就拿起白玉瓷瓶,跟在万俟靖身后去云飞雪的房间。
此时云飞雪的房间中只有清师父和她自己的几个丫鬟守着,清师父面色如常,几个丫鬟却都面含忧愁。
清师父见万俟靖进来,略略诧异的问:"找到了?"
万俟靖点头:"琉儿呢?"
清师父叹了一口气,"我看公主受了惊吓实在太累,就让她先去歇着了,免得她在这里白白担心还把自己累病。"
"给云小姐解毒吧。"
万俟靖挥手示意太医,太医此时已经将瓷瓶的软木塞子扒开,让房间中伺候的几个小丫鬟走上前撬开云飞雪的嘴,将汁液灌进去。
云飞雪意识模糊,但也勉强可以吞咽,银屏咏梅和玉心三个丫鬟合力喂药,总算是把汁液给她灌进去。
太医见药灌好,又把脉一次,对万俟靖说:"殿下,云小姐脉象已经趋于稳定,毒芗草的毒应该已解,休息一段时日就会痊愈。"
万俟靖吩咐太医:"开些调养身体的方子。"
太医领命下去开方子抓药,房间里剩下万俟靖、清师父和三个丫鬟。
万俟靖对三个丫鬟说:"你们先下去吧,我和清师父有话要谈。"
三个丫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咏梅带头退下了。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