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做了两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最后在舞台边上摸到了一根红色的荧光笔。想了想,在左手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到底是拥深厚的美术功底,这圆画的跟用了圆规一样。
红色代表支配,左手代表男性。程安受母亲影响太深,对于很少亲密接触的女性总留有一份温婉美好的印象。这里不论男女都太毁三观,就算他不把持着对异性负责的君子作风,也怕出了这个门,对女性也落下心里阴影真要真留阴影还是全可着同性来吧,何况他有选择与拒绝的权利。
他刚填好手上的圆,仿佛挂了个开门迎客的牌子,立即有个人靠近了他。
程安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个子,梨型身材,眼镜后的脸四四方方,颜值属于路人偏下,与程安对视那刻,羞成为了块四四方方的“腐乳”。
程安对他莫名其妙的脸红莫名其妙,“有事?”
“我注意你很久了。”“腐乳”低着头,斯斯文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像蚊子开会,“你是主子吗?”
程安没有冒出一句“大清亡了”。他来之前补过关于这个圈子的知识点,这会儿看出对方是个喜好被他人支配的“奴”,只称了句,“是”。
“腐乳”名叫曾徐秀,是一间集团公司的执行总裁。平时在下属前也是人模狗样的做派,到了这里就变成了狗模人样。
“你真好看。”曾徐秀发现程安并不是个严主,痴迷的看了对方一会儿,扭捏的像个待出阁的大姑娘,“我可以包养你吗?”
程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以为自己至少生理上对于男性并不抗拒,甚至在刺激下会有反应,现在觉得自己还是浅薄了,难道只是看脸?毕竟他是个注重视觉审美的艺术爱好者,冯川那张从绘画角度看,三庭五眼标致到可以纳入教科书一样的脸,正脸五官形状极好,侧颜轮廓硬朗挺立,的确是很能博得他人好感的样貌。但退一万步说,如果冯川像这个男人一样扭捏作态……
程安鸡皮疙瘩要掉地上了。
被自己脑补结果恶心到的程安欣慰的发现,果然还是对方气质的问题,于是欣然拒绝,“不行。”
可能他的表情过于严肃,态度过于坚决,吃硬不吃软的曾徐秀摆出舔狗姿态,“那可以陪我一夜吗?”
程安:“不行。”
曾徐秀更加伏低做小,“求您了,我很仰慕您。给小的一个服侍您的机会吧。”
原本只是碰运气,走一步看一步的程安,没想到真有人送上门,对方不强迫而是死缠烂打,程安不好直接撵人,为了将人打发,索性直接道:“我没什么经验,你找别人吧。”
曾徐秀看来是真的中意程安的形容,越发谄媚,“您是主子,不需要经验,全凭您喜欢来。我都行!”
程安:“我不行……”
他表示出了自己跟他在床上可能展露不出雄风的无奈。
没想到曾徐秀竟然善解人意的听懂了他的意思,低着头,拿眼睛一眼一眼的瞟程安,尽管他做出的娇俏很像在翻白眼。
“您不用亲自上阵,我那有好多工具供您使用。”
这句话后,程安没再一味拒绝,将那双另曾徐秀流口水的腿向回收了收,世俗道,“报酬多少?”
曾徐秀的视线在程安的脸与腿上反复徘徊,“我包您,一个月二十万怎么样?”
程安:“一夜呢?”
曾徐秀:“两万……三万?”
不管是曾徐秀数学不太好,还是他真的诚心实意想与程安共度美妙一晚,总之被金钱打动的程安最后上了曾徐秀的车。
会所里最开始被程安拒绝的女人,一撩头发,在程安出去后不满的嘟囔:“难怪不上我的勾,原来是个弯的。”
女人旁边陪同的“客人”抓紧一切机会溜须拍马,“那是想当然的呀,能拒绝我们赵姐美丽的除了太监就是基佬。”
这女人见惯了花式奉承,全当他放了个有声的屁。端详着自己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