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吓死了,以为你折里面了呢。昨晚半夜场子里的人联系我,说这周边大小的场子和几家私人牌局都被勒令关门了。因为没‘拿人’,我们通过气,都猜是前几天一个仗着家里有权势的玩不起,输气到了,找不痛快。”

以营利为目的赌博违法,经营者被逮是要吃牢饭的,在相关的法律政策上,宽严相济,参赌人员不在严抓范围内,一般不追究刑事责任,但情节严重者,若是被揪典型,罚款之余,搞不好也要进去拘留几天。被警告的经营人员生怕吃“瓜落”,跑路都来不及,打掉牙咽肚子里,还要违心的称好,根本不敢声张。热心群众冯先生也是个“护犊子”的主,不然向他的叔侄那边一通致电,叫来的就是这片区的执法人员了。

亏着程安还替冯川担心,怕这位贵胄的冯先生被监控拍到出入赌场影响不好,结果人家直接挥一挥衣袖,钉死了一地的“棺材”。

程安跟着闷声装死,“不清楚,可能吧。”

老立是条不好糊弄的老狐狸,又狐疑道: “不过为啥找你问话啊?”

“我跟……他们其中一个人认识,就留下说了几句话,让我不要赌了。”

“哦,这样啊,这样啊。”老立见对方嘴里没啥干货,不咸不淡的附和了两声,“害,没事就行了,先挂了。”

程安又摔回床上,滚了一圈,躺倒在冯川睡过的位置上,看着手机屏上另一通备注为“川”的未接来电,鬼使神差的拨了过去。

在他以为不会接通时,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睡醒了?”

程安一改刚刚和老立通话时清冷的语调,带着鼻音懒懒的“嗯”了一声,撒娇似的。

冯川很吃他这一套,温声道:“早饭错过了,中午要多吃点,想吃什么吩咐厨房的人去做。”

冯川这边正围绕着昨天“砸场”的事,召开“座谈会”,来的几位都是不怎么正道的人物,有个别在昨天“挖坑”、“造坟”上帮着出了份力,“砸场”行径上算是为民除害,没什么好讨论的,不过是找个由头坐在一起喝喝茶。闲唠起来,十句话有八句是在攀比谁目前漂的更白。

大老爷们凑一堆有时也八卦。

“冯爷跟谁说话呢,这么宠?”

“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家的宝贝小猫不过冯叔家的猫近来好像都是钟老板在带着,昨天酒局还看到钟二爷让那‘小祖宗’骑脖子上,那真是当儿子似的稀罕。”

程安隐隐约约听到那边有人在编排,内容貌似跟他有关系,正想仔细听听旁人在叭叭什么,耳边听筒内再度传来冯川的声音。

“是宝贝,但不是猫。”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与冯川相熟的人稀奇的吁声,程安区分不出这句话是否是玩笑,还未冷至凝固的心,瞬间又热透了。

“知道了么。”冯川缓声,又低笑着叫他:“宝贝。”

程安觉得这男人简直有毒,剧毒。

“嗯……”尾音比刚刚还软了。

“今天要是没其他行程安排就在我那歇着吧。”

程咸鱼:新的一天,新的无所事事。

“好的老板。”他还在计较汇款的事,程某人平生第一次因为赚钱不开心。

“我尽量早些回去陪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边的人去办,好好养伤。”

他这算是被包养了吗?莫名和“主顾”升级成了金主和情人的关系?还是对外公开的那种?

比起“买卖”似乎要好一些,但并不是理想中和喜欢的人应有的羁绊,在热衷的事物的上面,赌徒总想贪的更多。

程安面无表情的拿着冯川的枕头在自己脑袋上砸了几下,理不清的心绪更乱了。

就这么纠结到下午,屋子里的另一只生物倒是先回来了。

猫儿从进到这间屋子之后,就没在外时恬静少年的样子了,两三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宛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迅捷且无声的在屋内巡视领地似的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