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件事不是抱猫,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挂在了冯川的身上。

不像是来抢菜吃的,倒像是来抢男人的。

程安很想致电给那位“方块脸”,对于当时他笃定的那句:某老板不好男色这点进行辟谣谣言止于智者。

冯川很习惯钟祈行的神经病,薅着他的脖领子,绊了他膝弯一下,将钟祈行怼回在椅子上,“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大川你想想办法,我哥减刑了,刑期满了马上要出来了,你托人向上级申请翻翻案卷,我手里还有当年的黑料,再给他加十年,五年也行,冯哥哥,爷爷。”

程安:嘴里的饭突然没有眼前的“瓜”吃起来香了。

“我听说了。”冯川命人上些醒酒汤,又遣散了屋内候着的其他人。

“不用麻烦,没醉。”钟祈行摆摆手,画风一转,又正色起来,“好事不出门,这么快就传开了。”

冯川也是中午“座谈会”那功夫,有人提到钟二爷之后,又随口说了这事,很不走心的安慰钟祈行,“你把刚刚求我的话说给你哥听”

吃瓜程安猜测下文:你哥一定很伤心?你哥一定很失望?

“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罪直接进去了。”

钟祈行扯起一边嘴角,真听进去了,“好像是个办法。”

程安有些黑线的想,这样的兄弟结仇真的不奇怪。

饱餐后在边上舔爪子擦脸的小猫,被急需“治愈”的钟祈行揉在怀里,猛吸了起来。片刻后,抬起一个阴鸷的表情。

“我已经习惯了去监狱探望他,为他在我人生中的缺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豁了的口子,茬口都磨没了,现在又要让我将他拼回去。”钟祈行有些神经质的轻笑,“他应该永远老实的被铁窗保护起来。”看向冯川的指间,莫名道,“你不怪他么?”

程安顺着钟祈行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的是冯川手上的戒指。

“你是真的喝多了。” 冯川为程安挖了一勺蛋羹在碗里,转向钟祈行时,忽然撂下了脸色,不知是因为旧事重提,还是因为钟祈行对他大哥的态度。

“但凡祈承所处的是现在的时局,他手上都比你干净。”

钟家有两个儿子,年龄相差九岁,亲兄弟。大儿子钟祈承是个狠人,狠得光明磊落,说断人一只手就绝不会多拔别人一个脚趾盖。但没什么野心,若不是家中有“烂摊子”要继承,将会成为一名打人不手软的搏击运动员。其父母感情无比和睦,早婚晚育,在奔四的年纪才为他添了个弟弟。

钟祈承疼这个弟弟,除了他自己,就连他爹都没让教训过一巴掌。弟弟十二岁那年,被敌对势力绑去作为要挟,钟祈承赶到的及时,看着弟弟脸上被打出的淤青,什么都没说将钟祈行亲自送回家,过后,亲手钳掉了动手之人的十根手指。钢丝钳生锈的铡口很钝,生拉硬拽,血肉横飞,再精湛的外科医生都无法缝合回去的指头掉了一地,这样的场面他从没让钟祈行看到过。

一切龙蟠虬结无法甩脱的利益纠缠,有他扛着就够了,钟祈行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可他享的福,不是由福报堆砌出来的十七载的无忧时光终结在那一声枪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