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其实脑子还算清醒,她爬起来,套了件不漏风的登山风衣,踢开门就钻进了暮色深深之中。
闭着眼坐在出租车后面,忆玮忽然发现司机大叔们都爱唠嗑,这一位也是,从后视镜看看她,很有些替她感慨的样子:“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打拼吧?这么晚怎么都没人陪着去医院?”
她无神的看着窗外,恹然回答:“对啊,就是感冒了。”
在急诊室看了病,就去输液。最后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松了口气。护士替她插针,她的血管很好找,轻轻一握拳,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就是几道青色的经脉。然后微微一刺痛,她低头,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去打针,总是安慰自己:“小玮,不疼,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现在想起来,真是心口微微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