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已经开始犯困,于是低声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别去理它。过几天你请了假,我们就回你家去住几天,好不好?”这真的成了最近在困境中唯一的期待了,忆玮乖乖的点点头:“好。”原本还没有睡意,可是现在,一下子被梦境席卷走,睡得死沉。
他们的呼吸都绵长安静,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陆少俭先醒来,看看窗帘外的光线,已经亮得像是正午暴晒的时分。他再侧身看看忆玮,真像她自己说的,一夜之间已经退了肿,大概是睡得好,脸上还带了一抹嫣红,像是带了淡粉色的洁白茶花瓣。
他不忍心叫她起来,小心的挪开半边身子,才动了动,就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在问:“几点了?”
陆少俭想也没想,答:“还早,天还没亮。”又替她拉了拉窗帘,隔绝起会透露时间秘密的光亮。洗漱完毕,想了想,先打电话给公司交代了一下,又去看看她。
忆玮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朦胧,看了看床边的闹钟,放下,又抓起来看一眼,突然就灵台清明起来。
他斜倚着门,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快进的电影,看着她下床,像一阵风掠过自己身边,于是又抓她回来,闲闲的说:“急什么?帮你请了假了。”
她瞪圆了眼睛,惊诧莫名:“好好的为什么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