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色,晒干的香蕈泡发了,切成小朵,浸饱汤,咸鲜鲜的。

羊肚则与鸡胗做一个爆双脆,羊肚与鸡胗片得厚肥,再其上改切花刀,越细越好――这是为了保持口感,又怕不够入味,想出来折中的法子。

旺火爆炒,勾芡、颠锅、撒番椒,艳艳一片,分不清是火光抑或番椒的红,连着掂三五下,就能出锅了,不能再拖,再拖就老了嚼不烂。

虞蘅觉得第一个发明爆炒的人简直是天才。

羊肚能用来做爆肚儿,羊肚塞肉,拿清汤汆,但虞蘅还是喜欢拿来猛火去炒。与鸡胗一起,都是脆嫩口感,与芹菜,则多一股清香。换成猪肚,未必吃着能这般过瘾。

阿盼吃多了虞蘅做的菜,这会子很能沉得住气,又去街上买了几个炊饼回来,往里夹菜,蘸了爆双脆的汤汁子,吃得高兴。阿柳与阿玲两个则是被颠锅给唬住了,再吃菜,简直惊为天人。

阿柳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肚杂一类,这是市井贱食,她做通判家丫鬟时,掌事厨娘为了节省开支,经常去买这些回来做给府里下人吃。

可能是那掌事厨娘处理得不好,吃起有一股腥臊味,她觉得虞蘅这个着实好,吃起爽辣脆嫩,辣得腮帮都痛,还不舍得放筷子。

辣得实在受不了,忽然福至心灵,就学起了阿盼拿炊饼夹菜吃。

阿盼嗤笑出来,有种大仇得报的解气。

虞蘅拍下她脑袋,尝了菜,对两人的手艺有了认知。

饭后,正式给她们分了工。

“从此后,阿柳随我在厨房,阿盼带着阿玲在前堂,若是忙不过来,兴许还要你来打下手。”后半句是对着阿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