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熟悉的声音,吴温柔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发现是祝穗岁来了,高兴的忙冲上去,“穗姐!”

祝穗岁点了点她的额头,“前几日让你受罪了,现在煤饼送来了,好歹这个冬天,你不至于多冷了,我给你租的房子那里,回头你拿一些煤饼过去,别让自己冻着了。”

吴温柔脆生生的哎了一声,还道:“我都没见过这么多煤饼,你看,都堆成小山了,外头的人可羡慕了,穗姐你可真厉害,什么东西都能弄来。”

“厉害的不是我,我也是沾了光。”祝穗岁不想居功。

这种东西,哪怕自己有钱,也是搞不来的。

吴温柔疑惑的看向她。

祝穗岁没有再回答,而是道:“我让你看着的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

吴温柔赶紧道:“还真是像你说的一样,隆福寺那边的瓷器不知道被谁一口气买了,两父子连夜把房子卖出去了,直接搬走了。”

自从祝穗岁把鸡缸杯买走之后,就交代了吴温柔盯着那边。

当天夜里,吴老汉的儿子回来,看到鸡缸杯不见,就发了很大一通火。

“我不是让你别动这批瓷器么,东西呢,怎么就少了两件!”

吴老汉吓了一跳,他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千五百五十块出来,本来是想要给儿子后邀功的,可哪里知道,人竟然发了这么大一通火。

他赶紧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老汉儿子越听越上火,咬着牙道:“看来是碰上行家了,人家是故意来的,你真的害死我了!”

所有的瓷器里,唯独那鸡缸杯是最值钱的,吴老汉儿子本来的打算是浑水摸鱼,把假货都卖出去,对外则是说都卖了,其实那鸡缸杯自己是打算留下的,回头寻个机会再卖。

现在倒是好,直接被自己不成器的爹给卖了。

这批货就得赶紧找蠢货接手了。

吴温柔绘声绘色的说到这,又道:“对了,后来又来了一个人,还是咱们认识的人。”

“谁?”祝穗岁好奇了起来。

她心中隐约有个人的名字的出现。

吴温柔道:“就那个长得不男不女的。”

祝穗岁:“……”

她迟疑的开口,“就上次在翼城的那个海二爷?”

吴温柔想了想,“就是他!”

因为长相太过于明显,所以吴温柔一下子就记住了。

祝穗岁:“……”

这个形容词,要是让海宸琰听了,也不知道是作何感受。

她轻咳了一声,“你继续说。”

吴温柔道:“不过等他来的时候,瓷器都已经卖出去了,两父子逃跑的时候正好被堵住,他问了几句瓷器的下落就走了。”

祝穗岁挑眉。

她倒是不意外。

海宸琰家的绝活,就是瓷器制假。

原本她以为这批瓷器,是海二爷制作的,可严子卿说不会是他,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他。

只是能有这么好的制假水平,或许那人和海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这些事情,跟自己也没关系。

“寿爷爷在么?”

吴温柔指了指屋子,“刚倒完垃圾回来,就在屋子里待着。”

祝穗岁嗯了一声。

她走去敲了敲门。

屋子里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些不耐烦,“什么事?”

“是我,寿爷爷,明日我家人就要过来了。”祝穗岁道。

寿老头哦了一声,“知道了。”

之后就没有再理祝穗岁了。

祝穗岁自讨没趣,不过她也不在意,主要是老头的性格就是这样,古里古怪的很。

她都已经习惯了。

哪天寿老头对自己态度很好,祝穗岁反而要觉得震惊,生怕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今天来不止是问吴温柔隆福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