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爹爹面前求得良好的表现,便把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在了练习基本功上。所以到了下午该燕惜羽教书的时候,小人儿明显困顿不已,竟然还拿着笔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燕惜羽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把他抱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回到书房,打算练习作画。
当燕惜羽刚提起笔蘸饱了墨汁时,就有下人给他送来了一碟新鲜出炉的萝卜丝饼。这是燕惜羽最喜欢吃的点心。而且这种油炸的食物,凉了之后味道就会变了。所以燕惜羽也没等伯赏律节起床,便自己先食用了起来。
等他吃完一个萝卜丝饼,又喝了半杯花茶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整个人就如一滩春泥般瘫倒在了地上,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朦胧间,他见看见有一人扛着一个体积很大的东西走进了书房。
来人穿着天青色的夹棉长袍,袍摆上装饰着兔毛滚边。其五官虽比不上隽遥的精致,但在男子之中也算是少有的姿色。只是此刻挂在脸上的狠绝却让人看得不寒而栗。来人把肩上扛着的东西扔到了地上,蹲下身子来揉捏着燕惜羽的面颊。
同时他嘴里还冷冷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上你?你哪里比我强?你长得这么普通,还是个下人,就算是给他提鞋,你也不配!但他却那么地关心你,什么都依了你。你说,是不是京城里的小倌馆都会教你们妖术,你就是对他施了妖法,才令他对你言听计从,是不是?你倒是说啊?”
那人神情激动之际,从地上扶起了燕惜羽的上身,不停地摇晃。此时,燕惜羽身上中的“蒙汗药”已经完全散发出了药性,使得他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似乎是想起现在的燕惜羽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人便突然放手,令燕惜羽又“嘭”的一下倒回了地上。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用剑身拍打着燕惜羽的脸孔:“哼,你的命也算是够大的。那么深的池塘竟然淹不死你,而且还让他在你隔壁守了一夜,这笔账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算算。我要你知道,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勾引了他,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是我没有资格得到他,像你这样的人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然后那人又转头看向地上的另一个昏迷的人,冷笑道:“真是抱歉,周管事,你也算是个好人,可惜你的侄子却是个混蛋。他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决不会轻饶了他。所以你要怪的话,就去怪你的侄子吧。毕竟若不是他因聚赌而被逐出了山庄,我也不会找你来当替死鬼。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因为燕惜羽这条人命,还得让你担着。”
话音刚落,那人就举起了手里的匕首,向着燕惜羽的颈项用力地扎了下去。同一时刻,从窗外飞进来一颗小石子,准确无误地打中了那人身上的穴道,使得那人顿时如泥塑木雕一般,动不得分毫。
下一刻,书房的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伯赏闻?]和连庭秋带着满脸的震怒,走了进来。那人一看见这两位,立刻面如死灰。他这才知道,今天他是落入了圈套。
连庭秋飞快走到那人身边,轻柔将躺在地上的燕惜羽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往他的嘴里喂了颗药丸。又冲着伯赏闻?]点点头,把燕惜羽送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等到连庭秋回到书房的时候,伯赏闻?]已经解开了那人的穴道。不过那人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静静地仰望着站立的两人。
伯赏闻?]冷着整张俊脸,用着毫无温度的声音问道:“杨千维,燕惜羽和你无缘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杨千维心知自己在劫难逃,便索性豁了出去,对伯赏闻?]冷笑道:“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自从燕惜羽来了山庄,连大哥就对我越来越冷淡。而且燕惜羽住进了‘畅轩阁’后,连大哥已经有整整二十五天没来看我了。即便是在庄子里偶遇,他也只关注着身旁的燕惜羽,对我却是视而不见。你说,我能不恨那个人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连庭秋听了杨千维的那番指责,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难道说,这一次连累惜羽的人,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