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男人伸手帮她擦眼泪,指腹触及在脸上,这屋子里每一缕空气都是温热的,只两人的心同样都是冰冷。

晨间的鸟叫声清脆,是春日里最盎然的生机,可高宅美屋中,有生命在流逝,有人内心岑寂。

她忍着疼侧了身,蜷缩起来,头要埋在被子里,周之南半分办法都没有,只能在旁边陪着。

“是我的错。你年纪小不懂是理所应当,我的罪责大了。”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他已经把自己陷进悔意中无法自拔。

阮萝掀开被子冒出头,撑起上身胡乱地摸他的脸,“你不要这样……”

为了让他减轻心里那份对自己的责怪,她啜泣着说:“我们当它没来过好不好……”

可他是世间顶温柔的,摇头,“你这般说,它会难过。”

阮萝心头一恸,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苦的,抱在周之南肩头,也不再哭,可仍是满心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