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垂下睫毛,羞涩地说:“才认识几个时辰,太快了。”

容寐眼底闪过惋惜,咽下嘴里的酒,眸光带色欲,轻声说:“不快,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该你喝了,笛儿。”

笛儿……

古笛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一个男人能把她名字叫的如此好听,像古琴最高音部分那般,撩人于无形。

“我不想喝……”

容寐喉结滚动几下,眼神幽深晦暗,仿佛下一刻要将她拆卸,让她在身下娇媚绽放,像是警告又像是调情地说。

“再不喝,我亲自喂,笛儿不妨猜一下,猜我将如何喂你?”

古笛眼神含蓄羞涩看容寐,小拳头捶他一下,娇嗔道:“容寐,你太坏了!”

美艳女子身穿单薄红亵衣,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胸膛里,而女子恰好是他今日迎娶的妻子,即便他天生性子冷,如此勾人的场景,再冷漠无欲的成年男子都顶不住。

“你不喝,我只好嘴对嘴喂你喝了。”

容寐就着古笛的手,咽下另一杯合卺酒,含在嘴里,眼底欲火越烧越旺。

古笛乖顺无比,容寐如愿吻上她的唇,可下一秒,他尝到一滴滚烫的咸味。

睁眼一看,发现古笛双眸两行清泪表情委屈,他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容寐咽下嘴里的酒,眸底色欲依重,他手指替她擦拭眼角泪痕,动作轻柔,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怎么了?你别哭,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讲,谁让你受委屈了?”

古笛双手揪着被子,眼眸闪烁泪意:“容寐,我知道你很好,可我还没准备好为人妻子,你给我点时间准备,可以吗?”

“如果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做,我保证不会反抗,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容寐无奈地叹息,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后背,安慰说:“我当你哭什么大事,一点小事,不值得掉泪。”

“笛儿,女子的眼泪如珍珠般矜贵,珍珠掉多了,也就不珍贵了,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不违背忠君爱国原则的,我能答应你。”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习惯跟我同床共枕,南边书房有张矮榻,我今晚睡那边。”

古笛撩眼皮望他,双眸含泪,看他时,那双眸媚眼如丝。

“你真好。”

容寐顿感呼吸一滞,哑声说道:“不想我强迫,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古笛噙着眼泪,媚眼弯成两道月牙,对他莞尔一笑。

“我说真的,容寐,你真的很好,我觉得,我很快会准备好做你的妻子。”

容寐定定看她,目光顿时又幽深了几分,酒意、欲火、邪念与兴致在他体内交织。

良久,他无奈吐出一口气。

“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凑合一晚,明晚你等着,我定将你折腾!”

容寐最后半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古笛小粉拳捶他,娇嗔:“容寐,我收回方才的话,你真的坏!”

“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可以等你准备,但笛儿,我不会等太久。”

看容寐从橱柜取出一床被褥,刚离开几步,他又折回来,对她侧脸恶狠狠亲了几口,亲得特别大声,将满腔酒意粘她脸上,才不甘心地离去。

门被人从外边关上。

古笛眨眨眼,手背一抹泪痕,眼底哪还有半分委屈落泪模样。

世上男人大多为虚情假意之徒,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容寐第一天认识她,就对她一见钟情。

男子都有个通病,对于轻易能得到的东西不会眷恋,太容易则不理睬,得不到就欲罢不能。

床帏上的花言巧语,更是跟狗叫毫无差别,一个字都不能信!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欲擒故纵这招,她最擅长了。

古笛她是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