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心里委屈。

惹恼容狗的明明是花海,为什么哄狗的偏偏是她!?

算了,谁让她是个专业驯狗师呢!

哄就哄吧,反正债都不愁,多哄容狗没坏处!

古笛露出无辜的表情,转身望着他,幽怨道:“我还能怎么看,睁开两只眼睛陪你看呗,你负责办坏事,我负责擦屁股。”

容寐皱眉:“嗯,你继续。”

古笛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今日你也见到了,西域使者硬要入住花海家,官员出行都是乘坐马车,我猜是弄错了车驾,才错绑了花海这个倒霉蛋。”

“另外……花海纠缠我,那是他心思龌龊,夫君~我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的,你看花海那厮,他从头到脚都是缺点,他哪里比得上你?!”

“再者说,就算你心有怀疑……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眼睛,我眼瞎了我也不能看上他啊!我已经无数次骂他拒绝他了,可他像个蝗虫般缠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夫君~你比花海好看百倍,难道你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那我给你点信心好不好?让我偷偷亲你一口?”

容寐皱眉,一字一顿告诉道:“……我不怀疑你人品,更不会怀疑你的眼睛。”

古笛一把抱住容寐的腰,埋头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仰头望着他。

“不怀疑,那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想试探我啊?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试探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古笛念经般念了无数个‘是不是’,对他撒娇卖萌,可男人依旧愁眉不展。

“夫君~我可是你最忠实的拥护者,你别不说话,你理理我好不好?”

容寐保持沉默,眉宇间有淡淡的郁结。

古笛仰头看他,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对他挤眉弄眼,拼了命想惹他笑。

“夫君~求你啦~你应我一声呗~一二三你变成木头人了~?”

容寐凝眸盯着她的眼,一线唇紧抿。

任凭古笛软磨硬泡撒娇卖萌耍宝,容寐始终是板着脸,还一言不发盯着她,就差将‘难哄’写在脸上。

古笛面上在笑,可内心的笑容已经僵硬住。

她装作委屈的样子,垂下眼眸,刚好将眼底的一闪而过的不耐烦掩饰住。

死狗,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若容寐不是她上辈子的求而不得,她还真不屑拉下脸,一次次像训狗那般驯服讨好他。

人性向来贱,喜欢迎难而上,更喜欢自讨苦吃!

古笛就是心里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想把容寐训成听话的好狗,才不断降低哄他的门槛,日日哄夜夜讨好。

脑海有灵光闪过。

古笛忽然想起肚里有块‘肉’!

这块‘肉’无比矜贵,暂时留着,说不定可以当拿捏他的筹码。

思索一番后,她决定不跟容寐摊牌了。

若挑明,只会将她苦心经营的‘宠物与主人’关系摧毁,还在容寐心里落下根刺。

古笛心里盘算,面上始终保持微笑。

女人狠下心来耍心机,还不怕牺牲自己,一般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容寐跟她装,那她便顺势打擦边球,装不知道有孕之事!

时不时在雷区附近蹦跶,有意无意伤害肚里的‘肉’,定能沉压垮男人的心里防线!

她不想要孩子,‘意外’弄掉,名正言顺。

事后,她再施展苦肉计,装出懊恼无比痛哭流涕。

容寐要怪也怪不到她脑袋上!

还别说,容寐身体素质好,连带肚里的娃都挺结实,她上蹿下跳折腾了半个月减肥,肚里的血肉依旧坚固。

古笛阴暗地想,她不会主动找方子打掉,也不会刻意维护。

只有强者,才配在她肚子里寄生!

能不能存活,就看肚里的‘他’有多坚固了。

心一横。

古笛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