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寐停顿住,薄唇微抿,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

“我、确、定!”

古笛阴暗地笑笑,幽幽道:“……你可别后悔。”

容寐垂眸盯着她的小脸:“你也别高兴太早,我答应你体验当一个月的孕夫,也是有条件的。”

“你说。”

古笛被拉住了双手,小脸皱成苦瓜。

男人抓她用的是巧劲,既不会让她轻易挣脱出来,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

擅长伪装之人,往往会注重每一个小细节。

包括日常逮住她这种小事!

容寐眼神温柔:“公平较量,不许耍阴谋诡计。”

古笛点头道:“可以。”

容寐凝眉:“如果我赢了,你不许伤害肚里的宝宝,更不许像之前那样嚷嚷减肥上蹿下跳,还得吃胖一些,配合我给你准备的食谱和药膳。”

古笛忽然回想起什么,伸长脖子看他。

“……上次你给我喝那碗黑漆漆比黄莲还苦的药,到底是什么?”

容寐勾唇浅笑:“都猜到了,还问。”

“坏蛋!”

古笛咬牙切齿控诉,露出的恼羞成怒,都是经过她精密设计的。

容寐眼神宠溺:“只对你坏蛋,旁人可没这个待遇,你可愿意接受我的条件?”

与其暗中使手段,倒不如让她甘愿屈服。

古笛瞪着男人:“行,如果你输了,我有权选择什么时候要孩子,包括肚里这个,可好?”

这番挑战大男子主义的话术,在上一世,她是断然不敢跟帝王那糟老头子说的,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这一世,她嫁的是容寐。

容狗这人跟世间所有男人一样,都有刻在骨子里的傲骨,都喜欢掌控身边的一切事物,包括掌控妻子。

不同于帝王的霸道自负,容寐虽霸道,可他愿意放下身段倾听她的声音。

帝王忙于处理政事,很少有时间踏足后宫,更别提处理宫中女眷的大小矛盾与问题。

古昕能分到的帝宠,可想而知。

同样的,容寐也很忙,但目前容寐身边只有她一个妻子,她暂时能得到男人全部的宠爱。

可普天之下的男人,争夺的无非是钱、权力和美女。

古昕有没有本事勾搭帝王,她管不着,也没心思分去管古昕的破事。

她现在有青春美貌,还有调皮乖张与惊喜,能勾住容寐。

可青春美貌会随着时间流逝,她不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

容寐现在被她迷住,却不能保证一直被她迷住。

生孩子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豪赌。

赢了,就得到男人一句‘谢谢,你辛苦了’,她只能在豪华的宅院中日复一日带娃;输了,哀莫大于心死,比上一世古昕的下场还惨。

她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损伤,赌容狗的良心。

男人可不是跟人讲良心的动物!

对男人,心要狠!

花海那个户部官员提过一嘴,朝廷似乎有意放宽户籍限制。

说不定将来,女子不必遵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户籍制度,剥去附属身份,甚至能自立门户。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一脚踹飞容寐也不是没可能嘿嘿……

如果容寐知道她心中所想,估计要被她气死,然而容狗不可能猜透她的心思。

容寐胸腔共鸣发出一声低笑。

“……需要怎么做?”

古笛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像个女流氓般托着男人的后脑勺,额头贴住他的额头,用鼻尖蹭他。

“夫君…”

“每当你撒娇,下一刻就准备整我,你的撒娇……有代价。”

容寐凝眉,狭长的双眼皮桃花眸微眯,静静享受她的讨好。

古笛轻声说:“无论输赢结果,我有孕之事不能外传,暂时保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