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笑着逗她:“不用数了,我给你买一根糖葫芦草垛。”
容月听到一把抱住古笛胳膊,小脸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小婶婶,你最好啦,我不是吃独食的小朋友,你给我买,我待会拿到糖葫芦分你两颗。”
古笛坏笑:“……别高兴得太早,我是有要求的,作为交换条件,跟我说说你的小秘密呗?”
“不要!”
“若不说,糖葫芦没了。”
“啊……我说我说!”
容月急了,双手拽住古笛的手指,倒水般将容寐交代的事情都吐露出来。
半个时辰后。
容寐推门进来,刚踏入就顿住脚步。
因为一大一小两双眼睛,正挑着眉看他。
容寐蹙眉:“看我做什么,午饭好了,笛儿,表弟表妹都说要跟你打个招呼,去正厅吃饭。”
古笛不语,手指摸了摸容月的头发。
小家伙领命,摇头往古笛怀里缩,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用警惕的眼光看容寐。
“大坏蛋,我们两个商量好了,一致对外!”
容寐皱眉:“说清楚,几个意思?”
古笛用力抱住容月,仿佛抱住一个救命稻草般,憋着坏点头。
容月声音稚嫩地告诉容寐:“从今天起,我要跟小婶婶同吃同住同睡,抵御坏人,大坏蛋,我不会让你毒死小婶婶的,你休想!”
“……”鸦雀无声。
听到这话,古笛仿佛被雷电劈中。
容寐满头黑线:“……让你带一个时辰,笛儿,你就这样带孩子?”
古笛弱弱地说:“我说我的原话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
小孩子的确不会说谎,但会胡说八道。
容寐一脸‘你看我像傻子么’的表情,直勾勾盯着她。
小容月炸毛,手脚并用挂在古笛身上,凶悍的小眼神,整个肉嘟嘟的脸都在发光。
“大坏蛋,我绝不会让你毒死小婶婶,绝对不会!”
容寐皱眉:“解释清楚,我不想在她跟前落个恶魔的形象。”
古笛掰过小家伙的脸,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容寐叔叔逼我喝中药,药太苦我不想喝,他不会毒死我,真的!”
“坏蛋,你休想威胁我们,小婶婶别怕,我保护你。”
小容月搂住古笛,义正言辞地说。
容寐嘴角抽了抽。
他后悔把这蠢小朋友弄回家当枪使了,就该把她丢回书院,让她祸害书院的先生去。
正厅餐桌。
古笛抱容月入席,五个表妹互相对视一眼,乖得跟鹌鹑似的。
表弟耀祖看到古笛时,瞪大双眼,扭头看到容寐的大黑脸,缄默不语。
胡氏板着黑脸,容月看到她扭头冷哼一声。
食不言,一顿饭吃得无比安静。
婆母在席间,容寐尚未发话,古笛身为儿媳是断然不可先行离开的。
耀祖喝过高抹茶,一巴掌拍在容寐肩上,笑道:“容表哥,大家兄弟一场,如今你当了四品官,打算如何提携我这个弟弟?”
“乡试靠作弊,会试靠收买考官,请问你凭什么入仕,靠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容寐面无表情,将耀祖的手从肩上移开。
顾耀祖脸色一变:“我是你表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当了官,让我也入仕,以后在官场上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胡氏附和:“容寐,话不能说得太绝,耀祖好歹是自家人,你看着办吧。”
容寐淡定地放下茶盏,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无奈地摇头。
“我是官,是顾氏一脉的旁亲,你们让我搭桥铺路为你们某夫婿某仕途,我欠你们了?你们千里迢迢来京都,我给你们提供吃住,可你们都做了什么?”
“颐指气使我的妻,骗我母亲的钱财,还要挟管家,背地里模仿我的签名,拓印我的私印,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