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只能安分,等待父亲和嫡母给她安排命运。

因此,当父亲点名时,古笛跪在嫡姐左后方,双手作揖恭敬道:“笛儿自知卑微,一切听从父亲、母亲和嫡姐安排。”

见古笛如往常那般乖顺,江氏才收起淬毒目光。

古父眼里爱女只有古昕一人,其余骨肉,从来都是利益交换的工具,大姐古笙嫁给富商换黄金万两,以古笛讨好容寐作为一颗备选棋,不足为奇。

何况容寐满腹经纶,假以时日定成大器,否则爱女古昕最初也不会偏选容寐,他也想收其为门生。

可惜容寐是个不知好歹,竟将他拒于门外。

帝王年过耄耋,年纪大的当古昕祖父绰绰有余,也不知爱女今天又犯什么病,选老不选有年轻潜力的容寐。

古昕冠冕堂皇哭道:“爹,娘,容郎君家境清寒,可他满腹经纶,假以时日定成大器,让妹妹嫁他,女儿当真愿意进宫侍奉君侧,望爹娘成全!”

古笛跪在边上,听父亲、嫡母斥责劝慰,古昕哭喊哀求,神情惶恐,内心却截然不同。

她内心os:再叫几声嘬嘬嘬……

第2章 古笛成嫡女,古昕贬庶女

古父被古昕吵得头疼,正挥手欲打发女眷众人离开。

这时,外边传来一道嘹亮的嗓音:“圣旨到,工部郎中府出来接旨!”

古父连忙整理仪容,领众人出去,宣旨李公公站在在花廊路,身后跟了四个小太监。

古父单膝跪下,府里众人跟着下跪。

李公公捏尖嗓音喊:“……工部郎中古饵接旨。”

古父作揖道:“臣工部郎中古饵,领家眷,接旨。”

李公公:“……圣上口谕,嫡女娇生惯养难伺君侧,庶女娇柔温顺,朕喜顺,故入宫者须为庶女,嫡女免。”

圣旨一出,现场安静得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帝王竟亲口说出如此离谱荒唐的话,入宫选秀女,要庶女不要嫡女!

古笛低头垂眸,眼底深处闪过冷笑,她当然知道缘由。

李公公犀利的双眸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后排:“古郎中,你家这二女,哪个嫡哪个庶,谁人进宫?”

这时,古昕从人群中出来,恭敬跪道:“小女古昕,是此次进宫的人选。”

李公公眯眼打量,语气怀疑:“……你是庶出?”

古昕腰背挺直回答:“是。”

古父和嫡母闻言,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李公公炭笔刷刷写东西,头也不抬地说:“古郎中,昕姑娘之名已记录在册,半月后有官府马车来,可千万别出什么披露。”

送走李公公,古父气得关门呵斥古昕。

看古昕毛遂自荐,古笛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回自己的院子闹心等待。

几日过去。

也不知古昕说了什么,竟然真的说服两人,古父也没耍手段把古昕名字换成古笛,允古昕进宫选秀。

古父提礼物去容家一趟,把容寐和她的婚事也定了下来。

一切如她预料。

这天,古父特意来院子找她,用他从未有过的慈祥语气跟她说话。

“……笛儿,你虽是庶出,父亲也知亏待你,可你母亲和嫡姐有好东西都从未亏过你,容寐是你嫡姐选的,她让给你,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身为穷家媳,将来惹出什么祸端都是你的劫,别连累无辜。”

“父亲看好容寐有才学,容家将来风光,你千万别忘了古家,懂么!”

古父说完,江氏搀扶着古父,也跟着附和。

“笛儿,你虽不是我所出,可我早把你当成亲女儿对待,昕儿有的,母亲也尽力给笛儿安排。”

“母亲见过容家郎,他家人多,对磨砺你意志是极好的,若将来他考上状元跟笛儿琴瑟和鸣,母亲也就放宽心了。”

看两人一唱一和演戏,嫡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