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以为得到容寐一丝真情,差点沉沦进去。
容寐若真的喜欢她,又怎会在磕到她脑袋之后,不说些宽慰的话,还满脑子想着怎么睡到她。
还是在马车里,这种在街边招手就能随意租用的马车。
这些马车,只有肯花钱谁都能乘坐,坐下的垫子,褶子,还有这车厢内壁铺满的软垫,看着整洁干净,实际上得多脏啊!
容寐饱读诗书,又怎会不知这种环境下行房事,会对女子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容寐根本就不喜欢她,更谈不上爱,只是有生理欲望,想睡到她而已。
当初入宫时,皇帝那糟老头子见她貌美,日日施展变态折磨她。容寐目前只是抱着她啃咬,他比糟老头子待她,好上百倍,也温柔守礼!
只可惜世上男子皆薄幸,没有真心!
古笛突然没了兴致跟他做了。
容寐抱着她,由锁骨脖颈一路往上吻,再度啃咬她的唇舌,越发肆意妄为……
古笛羞红了脸,小声推他:“容寐,我还没准备好。”
容寐废了好大的意志才松开她的唇,紧紧搂住她,脑袋趴在她裸露的颈窝里,看着车厢装横,带着酒意的喘息。
“让我抱一会,笛儿,等一会就好了,不要推开我,不许推开我。”
“别怕,我没想在车里,我不会借酒意强迫你,让我抱着,别拒绝我,别推开我。”
重重的喘息,许久才平复住。
容寐托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额头贴额头,跟她四目相对。
“你是我的妻,能将你拥入怀里,真好。”
古笛分不清他到底是醉话,是真心话,亦或是想睡她才说的甜言蜜话,也不想分清。
喝醉时的容寐,与清醒时的容寐完全判若两人。
清醒时的他,冷静理智克制沉着,唤她全名;醉醺醺的他,热情不理智不克制,还叫她笛儿,声音酥得入骨。
男人嘛,逢场作戏,虚情假意惯了。
换个女人,容寐态度也一样。
古笛本就不奢求人间有真情,容寐爱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吧。
她必须守好自己的心!
一旦付出真心,那必将会万劫不复!
上辈子,古笛当太后垂帘听政,不用特意打听都有丞相府的消息传来,容寐拒不从她,三两日就带一位女眷回家,他不仅没把古昕放在眼里,更没把她放在眼里。
最过分的是,容寐带入丞相府里的美人,每一个,都跟她有相似之处,从无例外!
有一位媚骨天成的美人,单看画像跟古笛有七八分相似,更是被容寐宠到骨子里。可容寐对她冷若冰霜,除了私下辱骂就是当众辱骂。
容寐无疑是将她身为太后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碾压!
上一世当她太后都压不住容寐纳妾,这一世,她只是他的妻,是跟在他身后的附属品,容寐依旧会纳妾。
古笛暗暗地想,若真有那一天,她便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养男宠风流快活,看谁玩的更花更快活!
“吁。”
马车停下,车夫犹豫又婉转地提醒。
“公子,夫人,到府了。”
车夫是个练家子,耳目聪敏,听到车厢里两人激吻声,早就羞红了脸。
车程距离远,此刻已是黄昏日落。
古笛收起思绪,拢好衣服,率先下车。
容寐负手走在她身后一步距离开外,醉眼迷离,目光偷窥她的背影,耳尖红得近乎滴血。
两人谁都没提刚才发生之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车夫犹豫地说:“公子,你……”
容寐扭头,古笛也跟着回头看,就见车夫憋笑表情望着两人,欲言又止。
古笛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塞给车夫。
“给,今天的车费,你和你的马儿都辛苦了。”
车夫一脸茫然拿着银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