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昨晚中了药,只此一次,若你不同意,绝对没有下次!”

容寐表面认错,心底生出几分茫然。

他分明记得,昨夜神智不清时隐约听到她说‘准备好了’,莫非是他中了药,记错了?

回想起昨晚的销魂滋味,容寐垂下眼眸,掩饰住他内心的龌龊情绪,耳尖红得像要出血般。

这顿跪搓衣板,值了!

可古笛好像生气了,他该如何让她不再生气?

容寐双手揪耳朵,笔直跪立,委屈巴巴地望她,小声问:“我给你打一顿,你出出气?”

古笛坐在椅子上喝水,喊了一夜,她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容寐弱小无助且大只跪在搓衣板上,望穿秋水的目光,眼底的委屈都快凝成实质。

捉弄成功,容寐还乖得像条狗,跪在她裙边求原谅。

古笛强忍住心底窃喜,面上不显山露水,握戒尺对容寐身侧地面敲打一下。

容寐双手捏耳躲了一下,双眸恳求。

古笛似笑非笑地问:“你愿意让我打?”

容寐点头,破罐子破摔的无赖表情,仰着脸看古笛。

“你打,只要你不生气。”

古笛一字一顿告诉:“你确定?我打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哪怕你是我夫君。”

容寐闭起眼,表情宛若英勇就义,依旧跪在搓衣板上,腰板跪得笔直。

“打,只要你能原谅我!”

古笛一戒尺挥在地上,发出剧烈声响。

容寐挺直腰板,没睁开眼,也没有半分躲闪意味。

打他,等于一拳头砸在棉花上。

古笛放下戒尺,看起来气呼呼的别过脑袋,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嘿嘿嘿……容寐上当了!

第23章 驭夫,也就是训狗之术!

她见识过容寐的骨头有多硬,打他骂他揍他根本没用。

容寐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古笛转过来,用戒尺挑起容寐下巴,像逗宠物狗的姿势,淡淡道:

“昨夜我去寻你,看到侍女衣衫不整从你书房跑出来,容寐,你解释一下?”

容寐蓦然睁开眼睛,拉住古笛的手,双膝跪地往前走了一步。

“是,昨夜是有人闯入书房,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之事,我可以项上人头发誓,请相信我!”

容寐说话时眼神恳切,态度真诚,可古笛却在心底冷笑一声。

男人的发誓,跟狗叫有什么区别。

容寐长着一张谪仙般的容颜,某种功夫还了得,天生就是风流滥情之人,不可能钟情于她一人。

前世,容寐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扬,风流程度堪比青楼花魁。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容寐是同类人。

容寐现在是对她新鲜感正盛,睡过又馋她身子,才不惜跪地求饶,求不失去下一顿饱餐。

男人嘛,玩物一个。

感情博弈本就是演技较量,就看谁的演技更胜一筹了,入戏深者,自是输家。

世间男人都有一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升官、发财、死老婆,人生三大值得宴请之喜。

她目前是容寐的妻,是一个花瓶,随时能被更年轻更漂亮女子取代。

除非她在容寐身边属于不可替代的存在。

官场上,容寐上辈子能混得如鱼得水,这辈子也一样,用不着她提点。

商业上,有容父等人打理,也无需她展露才华。

不得不说,容寐真是个高手,普通女子在他身边连个缝都插足不了,难怪上辈子古昕活成那样。

那么,她暂时只能从日常生活里下手……

如果容寐失去她之后,起居生活将一团糟糕,那她是不是就能一直当他的妻?

从起居生活方面下手的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古笛心里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