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微笑道:“依旧不敢,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吃了解药,我可不上当。”

花海笑容僵在原地,理了理衣袖坐下,自嘲地笑了笑。

“也罢,太后娘娘上辈子被我毒死,这一世对我谨慎戒备,很正常。”

古笛:“!!!”

花海一双眼眸紧锁住古笛的双眸,将古笛眼神闪过的惊愕、疑惑、怨恨、懊恼……尽收眼底。

心里多了一抹笃定。

他猜对了!

花海手指把玩着茶杯,轻声道:“我也是后来才知,我特意出宫为你买的桂花糕,被人下了毒,是荷叶托纸掺了孔雀胆,下毒者是正百官之首,容相,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你死后,我蒙冤获罪车裂,才得知容相恨透了你,不惜收买三道验毒关卡,只为让你死,可见其势力渗透之广。”

“虽不是我亲下毒,但你的确是因我而死,很抱歉,是我疏忽大意导致你死亡。”

古笛撩起眼皮看花海,面无表情说:“故事没头没尾,不知所言。”

花海叹了口气:“……我是来提醒你,小心容相,也就是你的夫君容寐,你要小心他,容寐并非表面那般温顺无害,此人心机颇深,善于隐藏,手段也残忍。”

“容寐非你能驾驭,尽早离开,方为上策。”

顿了顿,花海温柔的目光看向古笛:“如若可以,在下愿意照顾你一辈子,姑娘可愿意跟我重温上辈子的旧梦?像上辈子那样日日研讨爱之真谛。”

古笛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故事不好听,另外,我已嫁人,登徒子,请你收起歪心思,走了。”

花海没阻止古笛离开,只是冲古笛背影说了一句话。

“我叫花海,此楼一直在,你若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或者派人传个信,我都会立刻去寻你,风雨无阻。”

古笛步子没有半分停顿,果断离去。

花海望着茶几发呆,陡然一挥袖,羊脂玉茶盏飞落地,摔个粉碎,茶水散落一地。

片刻,茶水渍冒起白烟。

若有医官在,定能认出这是能控制心神的曼陀罗散。

“……”

申时的太阳如火般毒辣,能把人烤熟。

古笛机械地走在路上,一颗心如坠冰窟,寒气从脚底顺着血液涌遍全身。

容寐心机深,花海心思又怎会浅?

花海也是重生者,千方百计引她去墨仙楼,除了告诉她上辈子的死因,定有其他目的。

如若真像花海所言,容寐上辈子毒害她,那这辈子……

不对,花海说的未必是真话。

第28章 今晚早点休息?

古笛对所有人都抱有三分怀疑,不会相信任何人。

罢了,纠结上辈子已没意义。

往事如烟,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飘散……

这辈子,把容寐当狗一般训练好,管他本质是豺狼还是虎豹,在她跟前乖巧得像只狗就行了。

回到小院。

关上房门落锁。

古笛取出蚕丝亵衣,掏出痰盂,点火烧毁掉成衣袋子。

从柜里取出剪刀,对着亵衣下摆随意剪了几下,挑开几根侧缝丝线,再用同样的针线歪歪扭扭缝几下。

做好一切,将几根线头和一小块碎布扔地面,收起剪刀工具。

容寐心细如尘,看到亵衣细节和地面杂物,定以为亵衣是她亲手所制。

现在嘛,古笛要等容狗回来。

古笛打开房门,坐在椅子上斟了杯茶,慢悠悠品着。

佻佻敲门,手捧托盆进来,托盆上放了一个乳白色的炖盅。

“小姐,这是老夫人送来的汤药,老夫人让我传话,说可以去饭厅用饭了,另外……表小姐顾荻也在。”

上个月,容寐会试考第一,当天府里就添了几十个婢仆杂使,管家找了几个婢女让古笛挑,古笛不喜欢出入有人跟,只留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