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昕气急败坏拉回窗帘,自命清高地坐在车里,不让人察觉她失态。
嫁妆没了事小,欺君之罪古家担不起。
等她赢得帝王宠爱登后位,要什么没有,这些普通的珍宝在宫里就是垃圾!
看古昕吃瘪躲马车里,江氏气得七窍生烟还要堆起假笑,古笛心底别提有多畅快了。
一切如古笛所预料。
古昕又争又抢,最终东西都落她口袋里!
这几日,古昕堂而皇之揽收好东西,嫡母爱女心切纵容,给古笛留几箱破烂,这两人都没想过会引起旁人怀疑。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古笛特别好奇,以古昕的智商,如何能在宫里厮杀争抢。
李公公是宫里的老人,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穿古昕这种端起清高架子,被家里宠坏而不自知的‘嫡女’。
嫁妆有问题,古郎中让人调整两人嫁妆,他收了礼可以只眼睁只眼闭。
但古昕不把他放在眼里这笔账……
李公公意味不明道:“古郎中,你家秀女嫡庶尊卑不分,若传到圣上耳里,恐落人口舌。”
古父从江氏手里又拔下一只镶宝石金臂钏,笑着塞到李公公手里。
“大人,你看这事……”
李公公笑纳礼物,吩咐道:“来人,拿戒尺来!”
第5章 古昕被扇耳光
懂事的小太监递来戒尺。
李公公接过,尝试挥了几下,暗自冷笑。
他在帝王身边当差,宫里连马皇后都给几分薄面,古昕尚未入宫,目前连个小主都不算,也敢给他甩脸色看。
他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
“古郎中,你不过是五品官员,从宣旨到如今,你家二姑娘一没下跪二没行礼,若本内侍监以大不敬之罪告圣上……”
李公公官拜从三品,实权比五品工部郎中大多了。
古父吓得手里预备行贿的珠钗都掉了,脸色比纸还白。
若禀告圣上,不但古昕没好果子吃,还有可能连累古家前途命运。
江氏去喊,古昕不情不愿下车,脚沾了地面,古昕刚才忍一身汗渍让婶子背,算是白忙活了。
反观古笛,柔柔弱弱趴在夫君容寐肩背上,云淡风轻模样,仿佛古家发生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容寐跪在婢仆人群里,看起来卑微如草芥,依旧腰背挺直。
凭什么古笛不用跪,还有这个穷酸书生护着!
古昕不肯跪,端起清高姿态辩解:“古家的女儿,怎可自轻自贱阿谀奉承,更何况妹妹……”
“啪!”
她话还没说完,古父就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让你跪就跪,闭嘴!”
古昕被一巴掌甩得跪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
她从小被父亲母亲捧在手心里,可父亲今天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
为什么这个太监不为难古笛,偏要为难她!
她明明是要入宫当小主的,古笛不过是个嫁给穷酸书生的庶女,她才是身份最高贵的那个!
等她入了宫,定将这个势利眼太监踩在脚下!
古父把江氏头上珠钗宝石拔光了,一股脑塞李公公手里,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大人见谅,是小女不懂宫规礼节,一点小心意,还望大人在圣上跟前替小女多美言几句。”
“古郎中,你家姑娘缺乏管教,不知宫中礼节冲撞,本内侍监尚可不计较,二小姐请起。”
李公公放下戒尺收了礼,故作大度,亲自搀扶古昕起来。
“……可若二小姐冲撞了圣上,谁都担不起。
古父讨好的问:“依大人所言,该让小女如何是好?”
“本内侍监预备上禀,延迟你家姑娘的进宫期,待宫中礼仪嬷嬷来教导妥善,本内侍监再来接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