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什么啊解释,好不容易找这么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刚在床上以‘舞’会友,你带这么多人来搅和我好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御史中丞大人,你有检察百官的权利,但你没权管我私生活的权利,无论我多荒淫无度,这都是我的私事。”
“门在那边,出去!”
花海边说,边抬手指向窗外。
兵部库部司郎中和县衙主事察觉情况不对,纷纷找借口跑了。
屋内,仅剩四人。
容寐声音很冷:“工作上的事,你给我使绊子可以,但意图加害我夫人,不行!”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说清楚,你为何在此,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花海不回答,只是狠狠踹了被褥一脚,后者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抖得更厉害了。
“躲什么,做了就做了,出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被子抖得更厉害了。
花海不耐烦地扯开被褥,随手就扔了出去。
顾荻面色煞白,脖颈肌肤还有未散去的粉晕,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仿佛一颗成熟被人采摘过的果子。
她明明记得,进门时看到的确实是表哥。
可实际跟她做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轻浮的登徒子!?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凭什么古笛嫁给丰神俊朗的容寐,而她却要委身于这个登徒子!
这不公平!
花海垂眸打量她顾荻,她容貌比不上古笛,但神韵有三分像,勉强算个‘低配版’古笛。
古笛不肯从他,弄个‘低配版’放在身边,倒也不错。
想到这里,花海露出和颜悦色面孔,看顾荻的眼神多了点温柔。
“喂,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顾荻理都不理花海,依旧抱紧自己蹲在地上,湿漉漉的双眼望着容寐,小声说:
“表哥,约我的人原本是你,为何会……”
此话一出,躲在外边偷窥的目光,纷纷落到容寐身上。
没人留意到,花海脸色有点绿。
容寐却紧紧握住古笛的手,义正言辞道:“没人约你,是你一直自欺欺人,不肯接受现实。”
“自始至终,我目光都不在你身边停留,我中意之人,从来只有我夫人一个。”
花海就收起僵硬的表情,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嘲讽。
“容兄,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我给你乌纱换了个显眼颜色。”
容寐幽幽道:“你多虑了,这是我远房表妹,特来京都寻一门好亲事,只是没想到……”
“木已成舟,花海,我表妹顾荻是良家女子,她没订过亲事,你看着办吧。”
“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办。”
花海盯着顾荻,眼神冷淡到极致。
古笛曾是他上辈子的主子,她当然可以对他颐指气使。
至于顾荻,上辈子不过是容相府里一个侍妾,这辈子更是个寄居在容家的寄生虫。
这种货色,居然敢对他翻白眼!
吃过得付钱,娶她可以,但绝对没她好日子过!
顾荻眼泪汪汪地说:“表哥,你好狠一颗心……”
容寐表情不悦,暗中捏了捏古笛手指尖。
古笛会意,轻声说:“顾荻表妹,姻缘之事不可强求,更何况你跟花大人已有夫妻之实,相信他不会亏待你。”
顾荻捕捉到关键词,终于用正眼瞧上花海一眼。
“表嫂喊你花大人,那你是……?”
花海没好气地说:“花海,殿试第三甲,探花郎,正六品户部员外郎,但比起你的容寐表哥,我差他远了。”
顾荻眼睛一亮。
想不到这登徒子居然是探花郎,还是个户部的六品官。
虽然比容寐表哥差了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