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状况太多,易音尘一时间圆不回来,刚刚在路上时解释的就是那些藤蔓只是年久失修,无人清理,腐蚀了天花板才让它有机可乘钻破了的,现在出现这个跟他长的一摸一样的像杀人狂魔现身说法一样的牧亚风让他不解释清楚都不行。
“欢欢,他是……”
没等易音尘解释,牧亚风几个瞬息就看出来了易音尘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对季欢欢使用了异能,否则两人怎么可能如此亲近。
还有,妈妈?
这是什么诡异的称呼。
“我的哥哥,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牧亚风想也不想的就用自己的异能对冲易音尘的异能。
这种办法也不是没用过,只有治愈系异能者之间可以相互影响,只要力量更强掌控力更高的那个将对方被蛊惑的所有人都失去影响。
牧亚风堵在路口不动,这里是进研究所的必经之路。
易音尘没有退路,当牧亚风的异能波动影响到他的时候,他只能去控制季欢欢身上的异能不受影响,但牧亚风不是闹着玩的,他只想着解除在季欢欢身上的影响。
两者之间庞大的异能揪扯,身在中心的季欢欢只觉得脑中一阵疼痛。
季欢欢猛的闭上眼睛,大脑传来的刺痛几乎让她无法站立。
季欢欢松开抓紧易音尘衣角的手跌坐在地,易音尘连忙将她抱在怀里。
易音尘几乎是一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异能,他不能让季欢欢现在就想起来一切,认知被拨回正轨,但也不想季欢欢感受到一丝痛苦。
易音尘摁动控制器,前方的走廊扭曲变动,跟牧亚风之间的墙体移动,他将季欢欢安置在一个无尘室内。
他连忙安抚着季欢欢的精神,一向平静无波的脸庞浮现焦急之色。
“欢欢,你没事吧?”
季欢欢随着易音尘的异能冷静下来,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记忆,让她现在对面前的人升起了防备,但她面上不显,依旧是正常依赖的神情。
“欢欢,你先呆在这里,等我去取个东西,这是研究所的控制器,如果有人比我提前找到这里,就摁这个负键,我会过来找你的。”
易音尘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季欢欢的头发。
易音尘的异能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季欢欢剧烈的头痛,她坐在雪白的病床上,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的控制器,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
她有些恍惚,面前的人的熟悉感那么违和。
易音尘转身离开了,他最后望了一眼季欢欢。
自那个特级丧尸把一大片地皮都破坏,研究所的一部分关押丧尸的房间失去了监管作用,巨大的响动引来了市中心将近一半的丧尸涌入。
研究所里本来就有的各种变异丧尸突破束缚,研究所里的丧尸都从损坏的房间跑出来。
季欢欢看着透明的玻璃墙在移动之后停下来,面对的是一条被完全破坏的走廊,根本没有可以通行的路口。
季欢欢并没有完全想起来,但那一段记忆是关于那个脸上没有痣的人的。
她只记得同样是这样类似的房间,她的“母亲”和刚刚那个拿眼珠子的人站在一起隔着窗望着她。
无痣之人浅笑,“母亲”淡漠。
两个同样面孔的人。
她记忆里只会回想起这个画面,可当这个画面浮现,心里却只有恨意,难过,绝望。
本应该仇恨之人却充满亲近,这种被篡改的感知让季欢欢有一种诡异的熟悉,好像这种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
季欢欢不禁怀疑起周身的一切事物起来。
说实话,她对这个地方也非常熟悉,甚至是恐惧,潜意识的情绪或许才是最真实的。
她没有听易音尘的话,摁那个负键去什么地方老老实实的等他,她总觉得如果真的照做,或许是可以和“母亲”一切安好的离开,但,当她脑子里浮现出与之不符合的记忆时,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