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和悟君说离婚的事呀?”
“我会跟你一起的。”
“啊?”我睁大眼睛,“不、不行吧,那个,我的意思是,陆君的身体……”
丸罔陆额头冒出一个井字:“哈?我身体怎么了?说清楚。”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呀,他的身体……”我嗫嚅半天,委婉地说,“我担心你会受伤。”
其实是担心他会被打死。
虽然没见过悟君打人,但他确实是很会打架的类型,而且体型有绝对压制。
哪怕丸罔不算瘦弱的类型,显然有经过锻炼的身手比起普通男人强得多,但是比起悟君果然还是不行。
“别把他想得那么恐怖。”他不情不愿地说,“当着你的面,那个人…还有我,都不会做得太过的。”
这话反倒更恐怖了。
什么叫不会做得太过?他们打算做什么啊…!!
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丸罔说他会安排的,让我好好等着就行,因此最近我都在想该怎么对悟君措辞,别说看电视剧了,连睡觉的心情都没有。
于是、顺理成章地想到了散心。
因为定丸会内部氛围意外很好,内部纪律又相当严明,住了一段时间,最近我已经没那么害怕这里的成年男性了。
庭院中央霜白的雾凇下方,有刻意打扫过的茶几和沙发椅,甚至贴心的放上了软垫。
……很难说这是为了谁预备的。
说是为了我会不会显得自我意识过剩呢?但前几天还没有的。
总之,刚刚坐在软垫上,在这个范围巡逻的定丸会成员就跟我打招呼了。
“呀、您出来散步啦!”这样爽朗地,“今天天气很好呢!”
我轻轻点头:“早安。”
那位成员呆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说话似的:“啊、啊对,该说贵安。”
……他在说什么。
刚刚哪里提到那个词了吗。
然后之后黑道成员一个接一个过来打招呼的内容都变成了:“铃奈小姐,贵安。”
……救命。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恐惧成年男人的事了,重要的是该怎么克服对迷之社交的恐惧。
坐在冬天刚下过雪的黑道庭院,我尬得浑身发热。
把我从这个诡异的早安困境(?)中解救出来的是八束先生。
太好了,谢谢你,八束先生,我要为之前觉得你买一堆护肤品恶心的事情道歉。
助手:“……您在想什么?”
“没有哦,早安,八束先生。”
助手放下茶具,慢悠悠倒上两份茶,将其中一份放在我面前,坐在案几对面的位置。
然后被一个接一个过来说「贵安」的变成了我们两个。
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助手:“……”平静地推了推根本没有往下掉的眼镜,触及热茶水汽的镜片变得白雾蒙蒙。
“您在考虑与前夫离婚的事情吗?铃奈小姐。”
“唔、是呀,在想关于措辞的事情。陆君说见面的时间由他决定,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别的可做呢。”
今天丸罔不在我旁边是因为有必要的工作要做。据说是和之前资金流被扰乱的问题有关,有栖修的假身份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得知真名与代号之后,包括他和悟君先前的联络、某些异常的信息流,都有了充分的解释。
「那家伙还蛮有名的。」
那时、坐在窗边的金发少年露出鲜明的厌憎神色,语调既冰冷又讥讽,「不是道上的事,我们好歹有点底线,他可是专接脏活。」
「脏、?」
「不是你该听的事情,铃奈小姐。」后半段忽然慌张起来,像是怕我误会,「啊、那个,不是!不是说要保密或者不信任的意思!就是…很脏,不能说。」
「咦?可是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告诉我会很难受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