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一片狼藉的茶室自然不能再待,因此换到了隔壁不知什么用途的另一间和室。

两边都在被治疗的样子实在太愚蠢了。哪怕只是坐在旁边,看着两个蠢男人拧着眉头被处理伤口都觉得很愚蠢。

我很不高兴。

比起他们受伤的缘故,更多的是这两个人居然因为我而大打出手弄得满身伤痕。好像我是什么红颜祸水一样。

过程中终于说起黑道相关的正事,我趴在窗边左耳进右耳出,直到治疗完毕、身份特殊的客人将要离开,才跟着不情不愿的少年一起送客。

大概是,走到门廊边的时候,公悟郎没有征兆地停了脚步。

那是门廊的拐角。隔着半开的窗,庭院冷风簌簌,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将风声衬得轻如薄羽。

刚刚沉默签下离婚协议的丈夫垂下头,像要把妻子的脸印在心中一样,怔怔望了许久,终于在年轻情敌警惕的目光下哑声说:

“刚刚说的…都是真的,あなた……要是后悔了,我随时都在。”

我从未见过丈夫如此颓靡空茫的样子。

年轻有为的警官总是冷峻英朗的脸蒙上一层薄薄的阴翳,好似过度混杂的负面情绪,又因为太压抑,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对不起。”声气低沉得像要落进一地散落乱雪,他默然望着我,最后只是说,“……铃奈,我爱你。”

高大的沉默的男人,风雪中独自离去,伤重背影融进寂凉的银白,仿佛一片忘了扫去的枯黄落叶。

那分明是、曾经…最……

我不知怎地,下意识向前追了一步手腕蓦地被身后金发的少当家用力扯住,生生制止了拖回去。

“后悔了?”

大概是伤势实在太重,垂眼对我扯开一个笑的时候,连面上的凶戾都没能掩盖,过于精致的面容显露出几近异常的阴暗。

“……别想逃走。”少年恋人低声说,当着身后助手的面,将我压在庭院冰冷的墙壁,粗暴地吻上来。

“现在已经…没机会后悔了,铃奈小姐。”

他显然很痛,额角渗出大滴汗珠,唇舌却不依不饶缠绕上来,眼瞳极端渴求地望着我,浓厚扭曲的占有欲像要滴下来,“你现在…只有我……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啊啊、是啊。

几近不知所措的空白情绪。

是啊、是这样的我现在

喜欢吗?不喜欢吗?讨厌吗?不讨厌吗?

我爱着他吗?真的要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吗?

并非痛苦,也并非不情愿,我唯独感到迷茫。

然而、然而。

“……嗯。”

血液的腥气弥漫在冬日冰冷的空气。

面容仿佛浸在最为清澈的清冽河水,轻轻晃动着、模模糊糊油画似的,璀璨的金色。

我踮起脚,勾着少年的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啊啊。是吧。应该是呢。

“我现在是你的了,陆。”

这个,主要是性格问题。

要让一个从始至终晃晃悠悠的人确定的爱上谁,其实真的挺难的……

好感度很高了。虽然很高。对这种类型的人来说还是不足以到达爱。

但是已经足够她原谅一些糟糕的事情了,比如监禁之类的(。)当然最近几章还不会写BE。

小少爷的NE比BE恐怖一点。

具体的、写到了大家就知道了。

丸罔陆/HE:九、久旷(h)

丸罔陆/HE:九、久旷(h)

和骨折的人做是件非常煎熬的事。

无论哪边都很煎熬。

生理期才过去几天,恋人被前夫折断腕骨的伤还相当严重,左臂肘下到半掌的位置都打着石膏,行动不便不说,每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