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过她们的闲聊。
「黑道?」
「应该是黑道。」
「……为什么?」
「那天晚上送人的男人,不觉得气质很危险吗?我以前见过那种人,衬衫下面全是纹身。」
「啊啊…是这样,那这么说,夫人就是……」
「有资格把……送来咱们这的也就那两家。」
「!这个我也知道。」
「是吧?我倒是听说,那位当家玩得很乱……」
想着这些事情,手腕被恰到好处地按摩,我的思绪渐渐涣散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又梦到了灿金色的头发。
是离开前两晚的事情。
昏暗地牢中、谁贴在渐渐大起来的腹部,试图听见胎儿的声音。
「铃奈。」自顾自抱着我,贴在身体上呢喃,「铃奈。」
然后,把我抱在怀里,背面位的进入了后穴。
孕期身体格外敏感,不知道是太久没做还是别的原因,粗涨肉棒贯入的刹那,便痉挛着到达了高潮。
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听着呼唤自己的声音,注视着囚笼的某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恋人一点点抹去我的泪水,从后温柔地动着腰部,按着后脑,慢慢吻住我的唇。
梅子…的味道。
做完之后,恋人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到浴室,一点一点帮我洗了澡。
比起一开始的笨拙,那时两人都已经渐渐习惯了,浴室空间狭小,玻璃氤氲雾气,我觉得不太舒服,边洗边捂着胸口喘息,惨白脸色把陆吓得连忙关了水,打开门透气。然而情况还是不见好转,最后只好勉强把刚洗好的发顶的水擦干净,重新放回厚重温暖的地毯。
不知道为什么,重新把我放回去的时候,少年坐在身侧,怔怔望了我很久。
我只是望着地毯洇开的湿痕出神。
那晚他没有离开,抱着我、在昏暗无光的地牢睡了一夜。
丸罔陆/BE:鸟笼、二(h)
丸罔陆/BE:鸟笼、二(h)
*
预产期在冬天,十一月,一年的末尾。
最后一次检查之后、说是…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跟在我身边的两位护工相当草木皆兵地等着发动,以往夜里睡在房间外护工房的只有一个人,最近两位都在那里等着了,连医师都在院里随时待命。
午夜时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一阵心悸惊醒了。
房间在建筑高层,落地窗外有透明的半圆阳台,由于白天采光相当不错,阳台上放着配合享受日光浴的藤椅。
今夜月朗星稀。
我躺在藤椅上,沐浴在银亮的梦一样的月色,望着乡郊疗养院外深蓝色的夜幕星空,不由自主地,将掌心贴在了冰凉的玻璃上。
……跳下去的话。
耳畔呢喃梦魇似的细语。
我想到有栖修。他死了吗?还是活着呢?他还记得我吗?
我从他面前跳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我被关得太久,已经忘记那时的感觉。
但是、果然…我还是想飞出去。
阳台是有窗户的,但出于安全考虑开在腰以上的位置,我于是从藤椅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打开了那扇比阳台上大得多的窗户。
冬天寒冷的空气一瞬间灌进来。
隐隐约约看见结霜的树,雾凇与雪地,被月华铺了满眼洁白晶莹的银霜。
真是对不起它们。
跳下去的话,会变成这座疗养院的噩梦吧,真的很抱歉。
肚子实在很碍事,我慢慢爬上去、站在椅子上,计算着角度
下个瞬间,突然听见一阵风声。
“铃奈!!”
极度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巨大力道猛地扯下椅子,狼狈而失措地重重跌下去!
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