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强迫,没有半分催促。
温度极低的指尖隔着肌肤、轻缓摩挲起颈动脉。
血腥无休止萦绕。
我不敢向下看,生怕望见那片触目惊心的拖行血痕,闭上眼睛,绝望地上下动起腰。
握住兄长的手臂,借着力道摇动腰肢的时候,脑中满是混乱不堪的交错影像。时而是数年前凉亭幽紫的花,时而是群鹿逐林的木雕,别院安静寂寥、庄园沐浴阳光,交融错乱的暗金与碎墨,尽数消失在身下痛苦积叠、祸乱伦理的交媾。
没有任何快感。
身体并不很痛,也感受不到舒服,我只是麻木机械地动作着,任由兄长的手扣在脖颈,发丝凌乱飞散、沾在异样湿润的唇,分割遮挡视野。
快点射。快点射。
为什么还没有射?
公悟郎要去治疗才行。
腿、手臂还有肩,这种影响行动能力的伤,肯定会对以后……
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只要射出来就
握在脖颈的手逐渐下滑,越过胸乳与腰肢,轻轻揉捏起秘裂上方未有任何反应的肉珠,刹那间激起脊背激烈的战栗。
“唔、啊啊、为,什、不…呜!!”
非常温柔。非常缓慢。
像是牢牢记住我曾教过的内容,被淫液润湿的指尖环绕边缘打转,并不着重刺激中心,柔和舒缓地推开阻隔,将内部刺激得肿胀嫣红。
青年发出并不平静的低低喘息。天渐渐暗下,他确实快到了,又觉妹妹一言不发实在沉闷无聊,才这样突发奇想。
他想听声音。
痛也可以、舒服也可以。
反应最好激烈一些,刚刚那样绝望哽咽的哀求就很好。
他还在生气,但不是那么愤怒,更多的是对自己。
早点把她束缚在身边就好了。
坏掉也没关系,或者说坏掉更好,只要这具身体、这个人,能够一直睡在身边,用这双眼睛看着他
怎样都好。
怀中人发出几近崩溃的哭喊悲鸣,手指紧紧攥在他的手臂,不知是想阻止还是单纯借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凄厉尖叫回响在寂静室内,与雷声一同响起。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样的、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究竟…呜……”
我是喜欢他的啊。
又优秀、又冷漠,唯独对自己温柔的兄长,晦暗单调的童年回忆里,只有少年侧头微笑的影像分外清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线条精致的容颜仿佛童话中的精灵,透出骨子里的疏离与矜贵。
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
亲手将我从海底抱起,又亲手拖我沉入沼泽。
倘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
“铃奈。”大哥和缓抹去我眼角的泪,声气怜爱地告白,“我爱你。”
「爱」。
憎恨、恐惧,异于常人的冰冷荒诞。
兄长的容颜仍然俊秀出尘,线条流畅精致、垂下的眼眸色彩朦胧,多情而淡漠。
手上半干的血尽数蹭在浅色西装,痕迹像暗色的藤蔓。
啊啊。这是爱吗。
居然、曾经幻想过他会爱上自己。
我真是愚蠢透顶。
我早该知道的。
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傍晚阴沉不堪的室内。异国陌生的街道别墅。雷声、暴雨,血泊。枪支残留的硝烟。
身体快要瘫软、却不得不继续动作,阴蒂被舒缓按摩,微弱的快乐与浓郁的自厌同时翻涌搅弄,破碎呜咽从唇齿缝隙溢出,仿佛翠鸟被折断羽翼前最后的哀鸣。
既然…大哥想要我叫出来……
顺从他就好了。
明知已经不能再拖。
电闪雷鸣之间,朦胧泪眼短暂与半跪在地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