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悟君?”

不太确定地松开手臂,却被丈夫有力的掌心重新压回去。

“果然瞒不过你,”丈夫半分懊恼地说,“路上出了点状况,不小心…撞到了。”

……说谎。

怎么可能是撞到的。

我的丈夫、这位警官,非常不擅长说谎。

哪怕是无足轻重的谎言,都会说得磕磕绊绊,面色更是局促不安,倘若注视着他的眼睛发出疑问,更会摆出一瞬间被击垮的表情,把事实一股脑全倒出来。

青井家的人都不会说谎呢。

和我完全不同。

……但是,总之,他是有分寸的人。

我体谅他,一向不追问。

这次也一样。

于是沉默片刻,露出别无二致的笑脸,在他怀里仰起头,若无其事地指责:“笨蛋!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撞到哪里了?待会儿我来上药。”

“已经上过药了。”悟君低下头、用嘴唇碰碰我的发顶,“不用担心我。……是刚回来吗?”

“对呀,”我牵着他的手往餐桌走,“都怪阿孝挑三拣四,这次挑了好久才决定下来呢。”

“啊、崛木的生日。”丈夫微妙地说。

“说起来,秋翔刚刚送我回来呢,悟君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吗?”

“那小子,”丈夫发出厌烦的声音,“看见我就露出那副表情…真该……”

后半段声音太低,我听不清,却直觉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以往以为是玩笑,现在看来,秋翔反复说的会被杀掉,说不定是有原因的。

用过饭后,我叫悟君躺在床上,翻出药膏、本想替他再上一回药,却被严格地制止了,只好闷闷不乐坐在他身边,低头观察那道伤痕。

与其说是伤痕,不如说成大片的淤青。

看起来好像是被打的。

背后有细小的、蹭在粗糙纹路上的擦伤,因为非常细小,已经结痂了,衣服上也有相应蹭破的痕迹。

究竟和谁打架了啊,看起来根本就是滚在地上互相激烈的斗殴痕迹。

……也好,既然有想要隐瞒的事,就不会分出太多精力关注我和秋翔的异常。

之前说要让秋翔住下来的事情也完全忘掉了呢。

在那之后,因为受伤了,非常轻易地阻止了性行为。

「不行哦,这是对擅自受伤的悟君的惩罚。」

这么说着、轻巧地推开了丈夫勃起的、尺寸恐怖的性器。

说起来,毕竟身为女人,出轨的事从身体本身其实是很难发现的。

然而像傍晚那样做得太激烈的话,总会产生端倪。

又肿又痛、最隐秘的位置都稍微外翻了,就连走路都会感到不适,被看见怎么也无法解释,总不能说那种凄凉的红肿是自己弄的呀。

况且,因为真的很肿,这种状态下被悟君的东西插进去……绝对会疼得想死掉。

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了夜晚。

……我说不定相当有天分呢。

结果,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特意翻出来的音响还是没有连接上。

我每天到底都在做什么无用功……

虽然本来就是无所事事的主妇。

房间并不需要特意打扫,一来是配备了扫地机器人,二来、刚结婚的时候和朋友抱怨过家太大总积灰,大哥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每周都会把家里的阿姨派过来打扫。

我不愿意和阿姨交流,每天又恰好起得很晚,总归都是身价清白的佣人,悟君和她交流过后,便干脆把我家的钥匙给她,要她尽量安静,不要打扰我睡觉。

我并不讨厌无所事事。

况且,起床后要买菜嘛,毕竟每天早中晚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运动量还是足够的啦。

虽说我从不去健身房就是了…只会在悟君锻炼的时候坐在瑜伽球上,撑脸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