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走了过去,也不便叫他上前:“刘二,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大小姐,听说昨日府中出了事,不放心大小姐。”

刘二许是听闻了昨日西厢房的事,这街上传话的速度到是快,府里老爷夫人都没说什么,外边到是热成了一锅粥,连这刘二都听到了传言。

“没什么,一些误会小事罢了。现在没事了。”

玉灵也不想与他多说府上之事,更不想细说这里边的门道。刘二自身都只是个在别人店里帮工的伙计,沈虞更不想连累于他。

当年父亲收他为长工,也是见他可怜,父母皆因病瘫痪在床,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便独自出来挣银钱养父母,一个长工相当于是将自己卖了身去。

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离世,十七岁母亲离世,他都一个人撑了过来t?。自打那之后,刘二便是将沈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勤勤恳恳,里里外外,无一不精心上心,包括沈大小姐的事也一样,从那时起,他便将自己当成了沈家的犬护,尽力护着沈家,和沈大小姐。

当然,沈父对他也是极好,除了因为他肯吃苦,肯干活,各事是把好手以外,刘二也从不多事,没有歪门邪道的私心,这让沈父对他也非常踏实放心。

刘二将手里的一提糯米凉糕交给沈虞:

“大小姐,这是今日刚出的,你拿回去尝尝。”

沈虞也不好推脱,自是人家一片心意,若是不收,到叫人觉得她是嫌弃于他。

望着被日光晒的油光黑亮的刘二,沈虞心中亦是惭愧,分不清人与人之间是怎样的缘分,而缘分这种东西,却不是细细捋之便能摸的清的。

沈虞接过刘二手里的糯米凉糕:

“刘二,只此一次,下次莫要再破费了。”

大家都挣钱不易,特别是刘二,因家中贫困,至今二十三岁亦未曾娶妻,这又赶上了荒乱之世,逃难于此辽城,也才刚落下脚,不知何时才能攒够娶妻之银两,又怎好叫他破费。

刘二嘴里应着,心里仍然揣摩着大小姐的心思,怕是嫌弃于他,又或是自己如此上门送糕点会影响于她,总之,刘二一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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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和玉灵带着新锁进了屋内,二人细细将锁锁好,又将那旧锁扔了出去。

“玉灵,这把钥匙给你,我们一人一把。”

“虞姐姐,这怎么能行,我只是将金簪交予你帮我保管,万没有要得一钥匙的道理。”

“傻妹妹,姐姐对你如何你还看不出来吗?以后我们就是亲姐妹。姐姐的钱便是你的钱。前日我还应了你一个金镯子呢!”

玉灵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抱着沈虞又是一通抹泪。

“虞姐姐,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玉灵忽地说出来一句让沈虞都觉煽情的话,虽煽情,却情真意切。

“好好好!我们姐妹永远都不分开。”

沈虞替玉灵擦干眼泪,二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中途玉灵又跑去开了柜子,细细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珍珠叶金簪。这么贵重的黄金簪,玉灵万是没有机会戴的,不过将来成婚之时或是可戴,想到这里玉灵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怎么想到了成婚!她和石头?

时候不早,玉灵便要去厨房帮忙盯菜,今日她到是没什么大活。沈虞叫她将刘二拿来的糕点也带走去吃,许是天气炎热,沈虞懒食这干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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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膳,玉灵趁着天暗,将石头喊了出来,约到了上次的假山石旁。

“上次你送的金簪子......我很喜欢。” 玉灵在石头面前,竟然变的扭捏了起来。

石头摸摸脑袋:“喜欢就好。是我亲自去瑶光阁挑的。虽然......是小公子给我出的主意,还叫你误会了.......呵呵呵。”

呆愣的石头一股脑的交待了。

玉灵站在石头身旁,竟然觉得他又高又壮,甚有安全感。怎么以前就没觉着,今日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