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氏布庄的沈虞啊,先前曾随家父接货,见过秦爷。”沈虞微微欠身行礼。
秦爷定睛一看,但确实是只记得沈父,对其女到是印象不多。
“秦爷或许印象不深,那时沈虞年纪尚小贪玩,只是随着家父去过几次城门口接货,且每次都并没有跟秦爷打过招呼。”
“那就是了,没事,而今认识也不晚。虞姑娘这是怎么来了辽城了?沈掌柜的铺子开到辽城来了?”
秦爷一提起,沈虞到是想了起来:
“没有,并没有,不知秦爷可曾有家父的消息,近几月家父可曾有找您定过布料?实不相瞒,小女自雍城大乱,与家父失散几月都未曾有家父的消息,正苦苦寻找。”
说到这里,沈虞伤心了起来。苏木抬手用力搂了搂沈虞的肩。
秦爷看到这里,似是明白了一些,只是不清楚沈虞怎么跟苏府沾上了关系,又似是苏木的什么人,看着沈虞的一身粗布,大概又猜到了一二,心里不免惋惜,又是个乱世的可怜女子。
“虞姑娘,你放心,若有沈掌柜的消息,我定去苏府告知,虞姑娘,而今是在苏府吧?”秦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秦爷。”沈虞低垂哀色,沈父几月都未曾找过秦爷定货,想必真是凶多吉少。
“行!知道了!若是虞姑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亦可到闻鼓村寻我,村里人都知道我,一寻便知。”
望着伤心的沈虞,秦爷猜测或许沈掌柜真是遇了难,难免忧心起这个柔弱的姑娘起来。行走江湖的仗义侠气,让他觉得若能帮之,便一定会不遗余力。
秦爷所在的闻鼓村正位于雍城与辽城之间,又辐射于东边的冀城,村里因地理位置的关系,多是干着送货押货的营生,这秦爷不光是给三城送布匹,其他货物亦送,行脚这一行他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
“谢秦爷。”沈虞难掩悲伤,又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苏木上前对店里的伙计道:“给秦爷多付二十两银钱,计我账上,帮助虞姑娘寻父,难免需要各方打点。”
沈虞望了一眼苏木,她知道他自己已无银钱,苏木所有家当都交给了她,这钱应当是由她来出的。当着诸人的面,又不好说出口,免的驳了苏木的面子。
伙计接过五辆马车往城西的库房走,沈虞和苏木也跟了过来,库房也是要来瞧一瞧的。
这是一个城西最外围的一个四合院子,里面三面厢房全部做了库房,只有下厢房用来住人,常年在这里的是一个守屋的老汉,老汉大约五十多岁,原是城西的屠夫,因一场瘟疫家里的肉猪都染了病,自此家中没落,只好出来寻活什做,因离着家近,便来了这里当守屋的。
老汉掏出一串钥匙,将东厢房的房门打开,再一件件的将布料卸下来搬了进去。因日晒高温之故,西厢房只放了一些粗布和普通的布料,而昂贵的布料都放在东厢房。正房却是存放一些过季的衣裳,等来年到季便会再拿出来售卖。
沈虞瞧着这个四合院,甚是惊叹,想着自己爹爹也不过是租了一个小小的院子而已,而苏景却拥有一整个四合院之大。
当然,或是近日生意好之故,才会需要如此多的布料。
沈虞望向苏木,满是羡慕之意。
第017章 第17章
这日清早,二哥苏风匆匆抱了府中几卷字画出门,说是画友甚爱,非要欣赏一二。
二嫂林亦可见苏风出了门,转身亦换衫拎着荷包也准备出门。
林亦可的马车拐过次街进入主街,便瞧着前方那人似是苏风。
“快,跟上去瞧瞧,那可是二爷?” 林亦可对着前面的马夫问道,
“似是。”
“慢点,看看二爷是去做甚?”
林亦可躲在马车内,掀着车帘一角,悄悄注视着前方。
马车缓缓停在了惠通当t?门口的侧边。这是辽城最大的典当行,行里数多奇珍异宝,都是城里的公子少爷们平日里上赌坊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