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诠拉着?被子盖上?,闭眼。
平安朝他挪了过来,他便张开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轻嗅她鬓边,一只手?攥住她的手?,揉捏着?她指尖。
他低声问:“心情好了?”
平安这才明白,裴诠为什么下午过后?,眉宇有?些?沉沉,原来,他以为自己心情不好。
她轻缓地说:“没有?不好。”
她只是在思考充盈后?宫的事,只不过,她很少直接把思考摆在面上?,除非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她想的时间,比背《诗经》还要?久了,也还没想好,但是,应该快好了。
就着?在裴诠怀里的姿势,平安攀着?他肩膀,伏到他身上?。
迎着?他黢黑的眼瞳,她细软的手?指,摸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他真?好看?。
平安昂起小脸,牵着?裴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道:“你也摸摸我。”
“很滑,好摸的。”
裴诠弯弯嘴角,他摸完她的鼻子眉眼,正要?将手?挪开,平安眼底,有?一点惊讶:“只摸这儿吗。”
裴诠:“……”
他喉间忽的干燥,嗓音沉沉:“你还想要?我摸哪?”
平安抿抿唇,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又悄悄撩起眼皮,那双水亮亮的眼眸里,藏了多少潋滟娇色,波光掠过如碎金,却?比春意?热烈。
裴诠眼眸幽深,不由放平呼吸。
从前平安也主动?过,就是大婚后?,闭着?眼问他吃嘴的那一回,只不过,那时候她表达的情.欲意?味很少。
但是,自从被他撩拨得知羞后?,她就没有?那样做过了,这回的主动?,是真?正第一回。
她那么甜软,只需主动?这么一下,就能撩起潮水汹涌,让他定下的决心,如遇洪水泛滥,骤然决堤,一泻千里。
没法什么都不做。
裴诠按住她下颌,用力吻住,这次,平安不像下午时候,也慢慢回应着?。
伴随平安低低轻吟,裴诠声音却?越发?的喑哑:“摸这里么?”
“……”
“还是这儿?”
“……”
“果然很滑。”
帐中越来越热,两人?体温交织,薄汗涔涔。
许久,平安掐着?裴诠的手?臂,她呼吸有?点快,眸光也涣散,看?到他额角落下的汗珠,落到自己身上?。
她顿了顿,摁着?他的手?臂,微微扬起脖颈,在他耳畔落下一句轻轻的话:
“好硬啊。”
原来这句话,要?在欢愉的时候说。
裴诠停住。
下一瞬,他的手?掌,钳住她的腰身,将她拉了起来。
……
…
裴诠没怎么睡。
他有?一种夙愿得偿的感觉,会不住地仔细回味的每一瞬,这种餍足,无可比拟。
深夜,裴诠含住平安的唇,亲了一会儿,这才把人?抱起来,又叫彩芝:“换床单。”
彩芝看?了眼床单,脸都快烫熟了。
等裴诠抱着?平安洗过澡,床单也换好了,他和她重新躺下,平安咕哝了一声什么,但她太困了,说不清,裴诠听不清。
再问,平安已经睡熟了。
他看?了眼天?色,今天?有?朝会,这才依依不舍地闭眼。
睡了没多久,裴诠起来了。
朝会就在兴翊殿大殿,昨夜乍暖还寒,冷风瑟瑟,今晨便只见云层,不见日光。
公卿们?身着?朝服,一边低声议论,一边走进大殿,列位,昨日薛镐打了龚尚书,朝廷上?下都知道了,朝会上?,都察院有?人?弹劾薛镐,裴诠按下不动?,其余人?识相,出列的人?也就少了。
等朝会散了,刘公公请龚尚书道:“龚大人?,请去兴翊殿。”
…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