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解:“玉琴, 好端端的,你做什么带走人家的兔子?”
玉琴说:“我瞧它?可爱, 想?逗弄它?, 可是它?不肯, 对么, 静安妹妹,常安妹妹。”
她点?到了薛静安和薛常安, 这两人本以为,一切都是玉慧做的,心?里?积压着怒意,眨眼间始作俑者变成玉琴,既令人吃惊,又?令人生怖。
尤其是薛静安, 她也才想?起,是她先入为主认为玉慧会做这种?事,甚至找玉琴求证。
而玉琴不仅不为妹妹的人品保证,反而用?一句话?暗示她。
可她又?不能斥责玉琴什么,那句话?即使是暗示,信了暗示的是她自己,不知不觉间,自己被她玩于股掌之上。
薛静安下意识避开玉琴的目光。
薛常安想?起那日亭子的事,兔子果然只亲近平安,这事再找几个人问,也一样的。
薛常安应到:“是有这么回事。”
正说着,去?东宫的小厮快马加鞭归来,把兔子也带回来了。
宫人提着一只金打造的笼子,道:“娘娘,王爷,这是郡主说的兔子。”
裴诠低垂俊目,用?手逗了下兔子,果然是他换给平安的那只。
李氏当?即大松口?气:“显见薛家马车的兔子,与我们无干,指不定?你们何时得罪了人,却要赖到东宫,居心?何在啊。”
玉慧也呆住,如果兔子还活着,那她刚刚受的委屈,又?算什么?
冯夫人觉出不对劲,若真是他们找错人,是平白给东宫递把柄。
都怪她,一遇到平安的事,就心?神大乱。
她忙看向元太妃,正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以免牵扯豫王府,元太妃却给她递了个眼神,让她别说话?。
冯夫人闭上嘴,就听得裴诠道:“玉琴偷盗,不可不罚。”
他手指依然逗弄着兔子,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朝犯偷盗罪者,拘役三年以上。”
李氏忍着怒意:“不过就是一只兔子,算什么偷?”
薛常安这时插了一句:“不问自取即是偷,敢问郡主殿下可知,我家姐姐为了找兔子,使了多少办法?郡主殿下居心?叵测!”
冯夫人也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玉琴偷兔子在先,怎么会有这种?时候?
元太妃吐出口?气,看向薛常安的目光,些许赞赏。
玉琴站在堂上,她唇角依然t?带着温柔的微笑?,好像眼前一切,都不足为惧。
活兔子么,是她偷的,那死兔子么,也是她让人做的。
这一招,第一,意在除掉玉慧这个蠢妹妹,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妹妹,可以换的话?,早就换掉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为了检验。就算所有人都说平安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她还是不信。
可是,当?平安的确忘了的事实放在自己面前,玉琴莫名可惜,她居然真的忘了。
后者目的达成,就差前者。
但她本以为可以简单除掉玉慧,所有人都和她想?的一样,被玉慧从前的行为误导了,偏偏平安一句话?,成了第一个变数。
她是傻子么,竟然为害过自己的玉慧说话?。
玉琴想?,的确是傻子,和小时候一样傻。
场上第二个变数,就是她的好皇叔祖,他不仅信平安所言,直接排查下去?,如今还抓着她拿兔子的事不放。
玉琴留着那只兔子,本是以防万一的后手,如今这后手,却也成为针对她的证据。
不过,她还有后手的后手。
宁心?阁外,刘公公走进来,拔高声?音:“禀太妃娘娘,王爷,凤仪宫王嬷嬷前来送礼。”
李氏前面叫人去?凤仪宫报信,张皇后的救兵终于来了。
李氏一喜:“还不快请进来?”
刘公公看裴诠,得了首肯,方把人带来。
王嬷嬷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