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君子。”
便白了他一眼笑道:“君子么,你还差十万八千里哩。不过,好歹读了几本书在肚子里,没那么粗野了;也没念成个酸秀才,更不能说是‘文史,了!”
张槐笑吟吟地听着。
他最近很喜欢跟她一块看书、讨论。要是春夏的时候,一块坐在院子的花树下看书,那就更舒心了,不过那时候可忙了,也难得有这样的闲暇。
有时加上青木、张杨,四个人一块谈讲。
张杨说这样能让他思路灵活,比一个人死读书要好,因此经常弄些问题来烦他们。只是,这几个人都是野路子,从不管文章套路和经学流派的,想到哪就说到哪,有时听了让他茅塞顿开,有时又让他苦恼不已!
两人正说的高兴,忽地就见老姑奶奶提了一篮子啥东西,顺着那条桃柳夹杂的卵石小道蹒跚地往河边去了。
张槐吓了一大跳,忙把菊花扯入竹林中,在她耳边小声道:“嗳哟!差点就被瞧见了,要挨骂哩!等她下了河你就悄悄地家去,不然等她洗好了,回头就能瞧见咱俩。”声音里竟然透着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