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跟她说了半夜的悄悄话儿。
菊花被娘搂在怀里,感动之余,有些私密的话儿,纵然她觉得自己很皮厚,听了也是十分尴尬,只一味地“嗯、嗯”不停。
第二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忙乱更甚。
菊花的房间里,村长媳妇方氏用棉线将她额头鬓角上的汗毛弄干净了,正准备帮她梳个式样繁杂好看的发髻,菊花却有些心烦气躁,心道整那些名堂干啥哩?早些成亲早完事,好去忙别的田里的秧苗还没栽完,地里还有好些活计,更有即将到来的灾难要应付,谁有闲心慢慢地梳妆打扮?
她便对方氏说道:“婶子,我本就是这副容貌,也甭弄一头的花样了那不是‘丑人多作怪,么?再说,如今可是忙的很,弄那些没用的东西不是耽误工夫么?”
她如今越发要掩饰脸上癞皮好了的事实,因此即便是梳妆这样的时刻,那面巾也紧紧地系在脖子上,没拿下来。
方氏听了这话和杨氏相视苦笑,又嗔怪地对菊花说道:“你这闺女,就算是这样,那也要梳头哩,总不能还拖个大辫子就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