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其他的人,有点良心的不敢吭声,那没良心的就说不该肥水流了外人田,跟孙家和李明堂一个鼻孔出气。”
杨氏咬牙切齿地骂道:“黑心烂肝的婆娘,要遭报应哩,就该让她闺女死了好……”
她看了看菊花,终究把话吞了回去,没埋怨她!
菊花怎会不知娘的怨念?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对青木道:“哥,下午你跟槐子去,就说咱爹气病了反正他刚好没两天,身子还有些弱;说槐子外婆家有事,公爹被叫过去帮忙了。”她转头又对张大栓道,“爹,你去咱舅家住一晚上,跟三舅他们喝酒说些闲话,就当走亲戚吧。”
郑长河跟张大栓见她三言两语就把两人打发了,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郑长河笑道:“菊花,爹是不会说话的,你让爹装病也没啥咋对你公爹也这样哩?也不怕他生气心里膈应?”
张大栓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啥话,我有啥好膈应的?我儿子代我去又不是旁人代我去?不服气是不成的,再说,老子不如儿子也不丢人。”
菊花笑道:“谁说老子不如儿子了?他们不是你们生养出来、教导出来的?一代胜似一代,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哩。不让你们去,那是怕爹太实诚了,叫人气坏了身子,再说这事也不是吵架能解决的。哥你跟槐子去了不要跟人争那些村里村外的话说那些都没用就跟周举人说,你们一切听夫子安排。
晚上我跟槐子去他家拜访。”
青木点头道:“本就该周夫子说了算。只是这位夫子……”他觉得这周举人居然让一帮庄稼汉子吵吵嚷嚷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菊花何尝不这样想,对这周举人的印象大打折扣。但她还是叮嘱青木:“不管怎样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跟人吵,说话要有理有据这事咱另辟蹊径,不能靠吵闹解决。”
青木轻轻点头,目光炯炯。
钱,也不是拿不出,可是这么被逼拿钱实在让人不爽快,被受过恩惠的人挤兑更是让人心寒。自家对村里人那可是没话说,别说弄个娃儿来附学,就是弄两三个来,也能说得过去。
汪氏早就在不停地抹泪了,盘算着实在不成要回去卖地。
最少也要五十两银子哩,她哪来这么多钱?不管闺女家和大儿子家多有钱,那也是他们自己挣的,各人都有孙子了,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她咋能张开这个嘴?再说,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媳妇,要是贤惠一些,不那么讨人嫌,还好说,偏偏阄得人嫌狗厌的,兄弟姐妹都不待见她,这不就遭报应了?
菊花见外婆伤心,安慰她道:“外婆别担心,这事儿哪那么容易就定下了?不管咋说,来寿这书是一定要念的杨氏一口气积压在胸口,闷得难受,忽然站起身怒道:“等老娘上门去骂她祖宗八代。她不让咱好过,咱就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露出来,看哪个丢脸?”
青木跟菊花同时出声阻止道:“娘,这样不成哩。”
青木劝道:“娘,你先消消气,等下午我跟槐子先去瞧瞧再说。晚上咱再上周举人家,私下跟他说说。我跟菊花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
菊花也道:“眼下不是跟她斗气的时候,得先把来寿念书的事儿弄成了。你要是这么上门去骂,就算骂赢了,还不是没解决念书的事儿?反叫那周举人瞧不起,说咱乡下人粗鄙不堪,哥哥好歹念了些书,可不能让人这么说。”
杨氏被劝住,无话可回,只觉胸口堵得难受,一阵头晕,眼睛发花,摇摇晃晃地就站不稳了,可是众人都在商议下午去学堂的事,竟然都没瞧见。
在厨房烧好饭,喊大家吃饭的刘云岚刚来到外面,就见婆婆手扶额头,摇摇摆摆站不稳的样子,惊叫一声,急忙猛跨几大步,抢上前扶住她,一边问道:“娘,你咋了?”
大家转头,这才发现杨氏脸色煞白,嘴唇颤抖,顿时吓坏了,遂蜂拥上前,围住询问。
郑长河更是心慌,抓住杨氏胳膊一叠声地问道:“娃他娘,你咋了?你甭生气,等来寿念书的事弄好了,老子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