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对他笑,我说没事了,他说那就好。

他扶着我坐到桌前,煮的是我爱的蔬菜肉粥,已经温了,是特意晾过的。入口温度正好,温喉不烫舌。

长歌看起来很拘谨,我觉得好笑,便问他:“长歌,怎么一觉醒来你就不认识阿兄了,像个陌生人似的。”

他拉住我的手,认真的神情让我心空了一拍:“没有不认识。我永远不会忘了阿兄。”

我躲开他漆黑的眼,有些不自在,“讲得那么认真做什么,阿兄逗你的。”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捏在掌心细细摩挲。“长歌,你这样我不方便吃。”

“那我喂你。”

“别、别了,”看着他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我忙拒绝道,“单手也可以的,阿兄很厉害。”我抖着左手舀了一勺吃给他看。

他笑得眉眼弯弯,一个小孩子,反而拿出了大人的姿态,对我说:“对,我的阿兄最厉害。”

他离开之后,我便像往常一样坐到床上抱着膝盖发呆。我总是无所事事,生命中的颜色斑驳黯淡,长歌是一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