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懒惰。
“不会,娘早上特地派人过来说让我们不必早起请安,她还得忙筵席,今日有在京的族人过来呢。”
“裴夫人还真是不错。”
“嗯?裴夫人?”
“是娘,我错了。”
见她把食指中指并拢,放在头两边,手指向下曲了曲,仿佛小兔子道歉一样,裴度一下就笑了。
作为新娘子,至少三天都得穿红色衣裳,昨儿穿的是嫁衣,今日则着浅洋红中衣,外穿正红妆蟒暗花缂金丝锦缎褙子,头上梳着圆髻,正好戴了一顶小巧精致的莲花冠。
再站起来时,只觉得端丽冠绝,又十足矜贵。
云骊见今日裴度也是身上无一不考究,再看他头上,还真是巧了,原来他也是戴的莲型玉发冠,只身上穿的是宝蓝色销金云玟团花直裰,衬的他愈发面如冠玉。
男女亲热之人,到底比之旁人不同,若不和谐还好,可如此和谐欲罢不能,自然涌动出不一样的亲昵的情愫。
“这身极清爽,等会儿我们回房来,我再替你挑几个荷包,这会子来不及了。”
裴家自然不像承恩公府,家里大的有时候还得乘车过去,据说过了抄手游廊和一个小园子,再过一个垂花门就到了裴家的正房。
素文早已准备好要进献给长辈的针线,多是荷包抹额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