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的「礼」就让她痛苦了。
也不是办不到,只是非必要,杜丹更喜欢好好享受美食。
何况她现在就一身布衣的普通百姓,硬要守那食仪,摆高门作态也奇怪。
思绪一转,她干脆半是玩笑地向钱清贵告了声罪。
「我一粗人,食量不小,钱公子可别被吓着了。」
钱清贵失笑。「杜姑娘说笑,若连顿饱饭都办置不好,某可没脸唤妳一声恩人。」
杜丹想想也没错,商户和贵族毕竟不同。宾客吃得越尽兴,主人家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于是她又放开吃了。
态度是热络,但钱清贵似乎天生就有股慵懒的气质,举手投足都带了股漫不经心,美目流转间透着些许迷蒙。
饭吃到一半,目光扫过对面因吃饭而低下头的某人眼上那对长得像两把小扇的眼睫毛,杜丹咬着羊肉,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