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少明白他工作不同寻常,杜丹除去一些闲聊,同样写了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等话。
最后是钱清贵了。
和申屠冺不同,要与钱清贵交待的事,杜丹随随便便都能写上万言书。实在这位太让人操心。
钱清贵纤细又敏感,这样的熊孩子沟通起来无疑相当费力,且他又烈性子。杜丹真怕自己有个意外他也会想不开。
三爷性子,和他讲空泛的大道理是没用的。说什么你还有大好人生,好好过活,他只会当放屁。只能给他安任务,给他目标,让他有事做,然后祈祷在时间冲刷下逐渐淡掉一切。
杜丹埋首桌前,煞有介事,振笔疾书。
过程几度停笔,吃些东西,拉着丫环闲嗑牙。
相府丫环素质高,口风紧,套不出太多有用消息。但对现在被关在宅子里,闲到要长草的杜丹来说,就是自言自语都聊胜于无了。
「今日似又比昨儿热了。」
「百好觉得差不多呢。」杜丹一开口,身旁伺候的丫环立即笑着应了。
「欸,近来笋子、瓜类不知出量如何?七八日前我往太田那儿去,听农家说就要能收,想来也是这些时日市场能见着人卖。」
「晚些多喜去厨房问问何大娘再回给小姐知道。」
「来府几日,瞧来瞧去都是兵爷护院,丫环没见几个,阳刚气未免太重。」杜丹说到这儿,突然意识到──相府丫环好似不多?
她忽然问:「百好妳几岁入的府?」
「禀小姐,百好是家生子,爹娘在国公府干活。」被点名的丫环恭敬答道。
「多喜呢?」
「禀小姐,多喜也是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