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便是要與你商量這事。」
「還能商量?事是你自個兒允諾下的,你要敢反悔,皇上第一個治你。」
狄英君抓了抓頭髮。「不是要反悔,但婚事……呃,娶妻,總要看順眼,要不娶個膽小怕事,說兩句就哭哭啼啼的回來,這家還回不回得去?」
「你還怕女人哭?」
「不是怕,是煩。我就弄不懂女人家脾氣,話不投機,還得人哄,嘖!弄個佛祖回來供奉似!」
要是柱國夫人在這兒,聽見兒子對娶妻的感想,定要拿棍子抽他一頓。
東方穆謹卻是太明白好友脾氣了,狄家五兄弟,狄英君行二,上有兄長,下有三個弟弟,從小不是被父兄當沙包打就是把弟弟當沙包打,接觸最多的女性,是他娘,柱國夫人亦是武將之女,武勇不在話下,哪個兒子惹她生氣,棍子拿來便抽,獅吼更是家常。
在這環境成長,要懂正常女人家,難度可不一般。
東方穆謹搖頭。「讓妳娘選個膽大的就是。」
「她給我選了董家那個老三、何將軍家的老二和秦將軍的大孫女。董家那個我看不對眼,何將軍家的太過潑辣,秦將軍的孫女像小戶人家養出來的,連瞧也不敢瞧我。」
東方穆謹又抽空覷了他一眼。就見少將軍他一擊掌,像想到什麼。
「噢,還有那徐才情的大女兒!可她爹腦子不好使!」
在旁隨侍的沐醒都有想吐槽的衝動,這位要求可不是一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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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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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版--
东方穆谨……
东方家的嫡长子,京里偌大名气的一位,那人大了钱清贵五岁,少年天才之名,多少闺秀倾心于他,就连公主示爱,也落得他避而不见,最后被远嫁的下场。
东方穆谨眼高于顶,众所皆知,若说东方穆谨会看上一个曾伺候过自己、孤儿出身的小丫环,肯定没人会信。但钱清贵信。就因那人是杜丹。
在与杜丹成亲前,钱清贵还没理出情绪,心里觉得杜丹有些不同,却又不把一介平民当回事。
而后阴错阳差,凭着一股气性硬是纠缠上,却在成亲之后的相处中,一点一滴,清晰感受出妻子的不同寻常。
杜丹脑中,不同常人,便如钱家大爷曾经对弟弟问过的,杜丹如何弄出醇水?
醇水行馆手笔精妙,细细扒来,却不难懂。杜丹奇思妙想,令人惊奇,可这惊奇仍有商事脉络可循,只能说杜丹天才,能想到这般运用。
但文章入菜,各种契作、规矩……便不是天才二字可以说明。
墨水得要底子。
签契得要手腕。
偌大行馆的规矩订定,得有经验,得懂其中细腻差异。
否则从无到有,过程肯定会浮现各种问题漏洞。便是钱清贵,在此之前,也绝无可能弄出醇水。
道理很简单──他无经验。
何止他,钱家无数子弟,手握雄厚资源,在此之前,没人能弄出醇水。不是他们笨,而是没人想得到这跳脱于惯例外的玩意儿。中间一个决策不同,都可能让行馆走向改变,创新同瞎子摸象,如何从错误中积累经验,其中复杂,没触碰过的人绝不可能明白。
杜丹却在一季内,将所有人事一次到位。就像是……她早知道如何举动,对此事已万分熟悉一般……
敏锐如钱家老爷、大爷如何瞧不出怪异,都来问过儿子、五弟。
之前钱清贵不明白,而今却能猜测,妻子所会墨水文章,许就是承自东方穆谨教导。
三爷唇边笑容更寒。
即便如此,他不信签契手腕、诸多商事规矩,东方穆谨那文人出身的家伙会懂。说白了,杜丹身上,仍有谜团。
自己便是极为难搞的爷,钱清贵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