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裡海貨好運得多呢。」
「路都走不出來,魚不死都沒用。」
事實如此直白……杜丹哭笑不得。心中感嘆,這時代的交通運輸實在太讓人無力了,真懷念上輩子的物流。
這麼下來肯定是談不攏的,但談生意本是如此,在杜丹上輩子,曠日費時,最後沒談成的案子多了去,於是這會兒也沒洩氣,明白這事還沒談死,不過暫時急不得,嘴上依舊扯著別的事,甚至還給了對方一消息。
「記得洪頭兒先前說過想找白景陶,我昨日與夫婿族兄吃飯,得知伯兄有識得中州霍山做白景陶的師傅,若洪頭兒有意願,我能代你說話幾句,請伯兄幫忙引薦。」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話會被杜丹放在心上,洪頭兒明顯一愣。
「勞杜夫人費心,洪某在這兒謝過杜夫人。」道過謝,洪頭兒面色躊躇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洪某冬時確實會往京一趟,雪況未知,到時我替杜夫人運些海貨,量或許不多,杜夫人便當看貨,若覺得還行,要拿多少貨,咱們到時再說。」
「行!洪頭兒爽快。」
「是杜夫人瞧得起洪某,洪某敬杜夫人一杯。」洪頭兒熱絡地舉杯。
雖然被大爺警告過不可貪杯,但杜丹今兒還沒喝,一日一杯的額度還是可以的。她舉杯應下。
酒是果酒,甜的,入喉味道還挺不錯。
杜丹一口氣喝了半杯,意猶未盡地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