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翻騰,氣氛沉悶。
須臾,還是大爺率先打破沉默。
「……暫且不管其他,夫上身子尚且不穩,往後五日最是凶險,申屠內功深厚,這幾日我與你輪日夜,護她周全,清貴中間替著,晚些我仔細將如何照料說予你知,若記不全,便讓明書幫你,你二人可聽懂?」
做為大夫與大夫,妻主與傷患人還在鬼門關前晃,谷逍遙先摒棄枝微末節問題,將如何照料杜丹安排仔細。
床邊二人立即打起精神認真地聽。
無論多少事,皆沒她身子重要。有問題,待她醒來再說。
*
入目的是熟悉的天頂,緩緩睜開眼的東方穆謹發出微弱悶哼。
「爺,您醒了?」立即有人靠過來伺候。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嗓音略啞,相爺蹙眉,忍著全身疼痛的不適撐起身子,在床邊坐定。
「稟爺,您前晚回來的,今日十六了。」
十六……他睡了兩夜?
瞇著眼,看向窗外,天才剛亮,也就是從他失去意識,已經過去快二十個時辰……這一覺,睡得夠久。
東方穆謹一醒,立即有人通知沐醒,沒一會兒沐醒便趕過來了。
「爺,您身子感覺如何?」
東方穆謹喝著水,問:「太醫怎麼說?」
「陳太醫言您失血過多才給昏過去……此外吃喝不足,身子虛,需要養些日子。」
「嗯。」相爺輕應,表示明白。
沐醒嘴又張:「爺,皮肉傷多了仍會要命……您身上幾處刀傷還待收口……」
東方穆謹抬手,表示沒想再聽,沐醒只好住口。
接下來,相爺吩咐了用膳,而後難得沒提半點公務,似是進入養傷模式。
直到魏子魚和狄英君出現。
知獲東方穆謹醒來消息,這二人立即來到府上與他商議上回的佈置收尾。
擒獲玄岳三皇子近衛奴馬是極大的功,雖不保證能一舉將京裡清理乾淨,卻已破壞玄岳佈置,短期之內,玄岳想再發力,也沒人沒門。至於祈景與其女婿,武林盟主聲望極高,而今被押入大牢,後續還得收拾,先前朝庭撒出去的籽在上回爭勢暗潮中沒了幾個,損失不小,而今聲量不足,僅夠勉強維持住局勢。
要穩定武林局面,得再費力,最好是將棋子給弄上去,可這並不容易。
商議耗時。
過程,相爺氣微聲弱,眼皮偶爾才抬,更多時候閉目養神,要不是仍有應答,魏子魚和狄英君就要以為他睡著了。
相爺模樣不太對勁……
可要說他對佈局不關心,應答內容,依舊仔細。
最後,二人只能將這點異常,歸之為相爺傷勢未癒,體虛。
又是一日。
這日相爺坐臥在窗邊看書,沐醒從外頭進來,迅速來到他跟前。
「爺,還是進不去。」
東方穆謹眼皮斂下。「是嚒。」
「爺,我直接上門問吧。」
「杜丹傷未癒,錢清貴不可能允你探望。」相爺搖頭。「她三夫今日行蹤如何?」
「谷大夫今日仍在醫館,錢清貴倒是午後才見出門,至於另外那位,還沒見著。」
「前天是谷逍遙晚出門……他們仨是輪流看照。」由行蹤倒是不難猜。
東方穆謹下意識抓緊手中書冊,又極快鬆手,讓自己平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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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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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版--
杜丹这次失踪了三日。
当天皮氏在街上撞见钱清贵的车时,三爷的护卫便与追着皮氏的男人交了手,让他钻进人群中给溜了。
还没弄清状况的三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