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苦笑。

眼前,这客房主人年纪也不大,莫约二十来岁青年模样,但顶上已有白丝的吴县令在他面前却很是恭敬,没半点长者架子,倒像平辈在聊天。

那锦服青年起身相迎,请吴县令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这年将近,杂事也多,吴大人有得忙了。」

「唉,都是为皇上做事,咱不怕忙,却是担心做不好,有什么不足、闪失。」

「哦?吴大人可是有事烦心?」

「是有件事……」吴县令也顺着话接下去,把刚才听下人来报的事给说了。「咱们这不比京里或州府,平时确实甚少来贵人,是怕失了礼。」

锦服青年笑笑。「这还不简单,先问了对方身分,若这事他们占礼,当然是依律行事,若这事不占礼,便看那身分,值不值得吴大人卖他些面子。」

「是该如此,就不知是哪来的贵人……说来也不怕您笑,咱自二年前来到这兰江小地方,便甚少听闻朝堂之事,怕是来人糊弄,我也捉摸不准。」他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