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為了英君還是自己,自己都得拉英君一把。
「妳與丹兒無感情,給她一點時間熟悉。丹兒性子穩,你有事與她好好說仔細,她聽得進去,只要有理,她多會應你。」相爺道。
「當真?」狄英君蹙眉。「可我娘說,宅裡與妻主說話,得要嘴甜哄著,說理比不上嘴上抹蜜。」
「好好說話便行了。依你口才想哄人,怕沒氣的都給哄來氣。」相爺雲淡風輕。
「……行,我聽你的。」
「何況執手結髮,走的是一輩子……丹兒市井出身,是真性情之人,重情重理大過身分,都已進門,你實心待她,她自會回應,你且耐著性子。」
相爺聲音輕緩。
注意到話裡流露出的溫情,狄英君一時微愣。
他打小與東方穆謹熟識,伯瑞心氣之高,多少貴族女示愛於他皆給拒絕,自己從未見過好友談及女人露出這般神情。
……似是打心底的眷戀、喜悅……
究竟是哪點,讓他認定伊人?
心裡是有好奇的。他對杜丹印象不淺,卻兩次都有誤會,肯定的是她膽量不小、能說善道,更多的是對她身為婦人卻舉止招搖的看不上眼。
直到知道她是妻主身分,才明白過來是自己給誤會。
而後莫名拜了堂,想著認了這輩子就是與她走到一塊,但對杜丹這人,自己仍是陌生的……
有沒有可能,他也能體會伯瑞的心情?說起那人、想起那人時,能打心裡歡喜?
心裡想著這事,狄英君和東方穆謹又說了會兒話後離開了。
……
等到了日陽西斜的那刻。
六爺早早回到院裡整頓,雖然杜丹說沒要與他行房,人卻是有要過來的不是?
他仍是按出門前娘交待的,將身子刷洗乾淨,鬍子渣給理光,爪子修過,衣著得體……大致就是面聖時怎麼整,今兒就怎麼整,還拉著劉巴給他檢查了好幾遍才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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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果子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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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回事。”杜丹说。”是你我尚不了解彼此……”
“谁家夫妻入门前就能了解?”狄英君一脸莫名。”妳我又不是堂亲表亲。”
“……”也是。
咱们妻主想起来,这时代先恋后婚是珍稀事,婚后走流程再培养感情才是正常。
想这人的性子直,杜丹也就直讲了。
“便是你我不是给看对眼才走到的一块,我想着该先认识,熟悉一下你这人,其他可留待日后。”
狄英君皱起眉。”你不愿可以直说,别拿话搪塞我。”
“真不愿我就不过去你那儿了,何须搪塞?”杜丹态度温和。”你我不熟,真就这么做起妻侍,你不别扭?”
“别扭不至于……只是没弄懂伯瑞怎么会看上你,我与他自小相识,都没瞧出原来他不爱美、不爱俏,爱的是你这般娇小如孩童似的女人。”当真是实诚的一人,咱们将军话不带转弯。
“……”杜丹不知他这话是损自己、还是损东方穆谨多一些。
依狄英君的武将思维,这婚事定下便是定下。
总归上头有六王和丞相在,他身分没得抱怨、也没想抱怨,给入了门,正经过好宅里日子便是。
而对长年在糙汉子堆中生活的他来说,男人有了妻,想那事天经地义,他在营中就没少听兵们聊家里婆娘还是去销魂窟买春的事。
再来出门前娘硬是拉着他恶补了不少哄女人家的方法,绕来绕去,都脱不开闺房情趣,这些日子他就想着怎么实践妥当。
可杜丹目前看来似乎没那意思,咱们将军在心里抓耳挠腮,没弄明白是自己身材壮硕让她害怕,还是哪儿没给做好。
他又瞧了眼杜丹,给憋出一句:
“你已经行过房,咱们洞房应当不会太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