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之后依旧惆怅。

乔念侧头看他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

以前总是玩的脏兮兮的小孩儿是什么时候长大的？

褪去了稚嫩，他的轮廓变得清晰硬朗，鼻梁高挺，眉骨似乎更深邃了，暴露在外的肌肉线条流畅。

不知不觉中，孔望择已经有了吸引女生追求的资本。

孔望择当时开玩笑说，如果他们以后都找不到对象，不如凑合过了，反正同性婚姻法早晚都要通过。

只是一句玩笑话，乔念却当真了。

因为他知道孔望择不是同性恋，而他是。

也许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乔念依赖他，也不想跟他分开。

好。

乔念当时回答的很认真。

只不过到后来，孔望择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这段对话。

在他高二的时候，同性恋婚姻法终于宣布正式通过并执行。

一场持续了快五年的战斗画上了句号。

这一天，隐藏多年的同性情侣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不用再顾及世俗的眼光，他们无所畏惧，眼里只有彼此。

乔念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他只知道他不想跟孔望择分开，他不想跟孔望择当陌生人。

如果真要选择和一个人结婚，乔念首选就是孔望择。

他们已经相伴的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见过对方最难堪的样子，也见证了对方从小团子变成现在一米八的成熟模样。

或许，他是喜欢的孔望择的。

但也在今天他才知晓，原来那只是习惯了，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他从未对孔望择产生过欲望，而面对阮云，他会。

烟花在夜幕中炸成绚烂夺目的光芒。

湿润的触感在他唇间舔舐，香香软软的小舌头略微笨拙地试图钻进他的唇缝，乔念心脏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张开一个小口，一根滑腻腻的舌头伸了进来，当那根软舌触碰到他的舌头之时，乔念的心彻底乱了。

这是二十一年里从未有过的体验。

几乎是潜意识，乔念忍不住吮吸了一口嘴里的软舌，香甜的滋味令他上瘾。

他手指微颤，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腰身，往怀里带了带，缠绕起那湿滑的软舌，轻柔地吮吸起来。

黏腻的水声淫靡暧昧，大量的涎液被互相传送，唇舌勾缠，温柔缠眷，双唇分离之时牵出一根情色的银丝。

“你……”乔念看到一张白嫩的脸蛋上挂着诱人的绯红，被他亲红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水光，话语间忽然喉咙干涩。

“笨死了，亲个嘴都慢吞吞的。”阮云耳根发红，扭过头有些不自在。

他真是脑子抽了，居然主动亲了上去，关键对方还是乔念！

都怪这该死的烟花礼，今天就不该出门，倒霉死了。

“你为什么……亲……”乔念犹豫了会儿缓缓问道。

阮云自知理亏，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强词夺理：“怎么，平安夜过个节，爷乐意，亲你咋了。”

青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双眸如湖面般平静。

被他的眼神盯的后背发毛，阮云推开他好不自在道：“你别想那么多，我就一时冲动了。”

天知道他刚亲完后差点脱口而出要去酒店不，还好及时止损。

“抱歉。”乔念柔声道。

“？”

阮云疑惑不解，这人怎么突然道歉。

乔念只是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差不多烟花快结束，这里人多，我牵着你往外走吧。”

还是第一次跟男性手拉手，阮云有些尴尬，想挣脱，奈何这人看着瘦，手劲儿还挺大的。

两人从人海里穿梭，这里聚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等他们好不容易挤出去的时候，浑身都是汗。

“第三次见面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加个微信？”乔念将手机二维码递到阮云面前，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