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之前太夫人说的那些话,让有些人想着从她的家人下手,也不可能打听到当年邻舍身上!想到这里,章晗恍然醒悟,见芳草诧异地盯着自己直看,她便用手捶了捶肩膀,丢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腰酸背痛的,我到床上去眯一会儿!”
然而,尽管暂且寻了这样的借口,她却半点难以安心。又是想起赵破军是和父兄同在一卫之中服役,又是琢磨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又是忆到从前在顾夫人那儿,一年到头顶多只能接到一次父兄的消息――她也是跟着顾夫人方才得以读书认字,父兄一个大字都不认得,信都是托人代写,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思来想去,面对着里头板壁的她陡然之间翻了个身,却发现换了衣裳的芳草正安安静静坐在床前的小桌旁,认认真真描着几个花样子。
“芳草!”
芳草连忙放下那些花样子,低声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