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劈头盖脸地怒斥道:“杜中,你以为我陈善睿是什么人?”
他说完便突然松手,旋即疾退一步,暴起一脚正中杜中手腕。眼看那一柄解腕尖刀叮当落地,而杜中又慌忙去拔佩刀,他却是蹂身再上,撞入杜中怀中,扳着其肩头猛然一摔,把人重重过肩摔倒在地后,探手一伸取走了其腰边的佩刀。直到这时候,他方才冷然俯视着几乎被摔懵了的杜中。
“你还以为我会被你三两句话就说昏了头?”握着刀柄的陈善睿缓缓将刀从鞘中一点一点抽出,随即就这么指着杜中的胸口,“你以为把事情做得如同木已成舟再难挽回,我就会如你所愿?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就是真要谋反,也不会被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胁迫!”
他不等杜中开口说完,突然调转刀柄在其的脑袋上就是重重一下。眼看杜中难以置信地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他方才厉声喝道:“来人!”
第三百七十九章 杀鸡儆猴,亲上阵
随着这声音,外间两个小厮飞快地奔进了屋子。见到杜中横躺在地上死活不知,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而其中一个先是张了张口,随即不安地缩了缩脑袋,竟什么都没说出来。然而下一刻,他就只见面前卷过一道匹练似的刀光,一愣之下感到脖子下头猛然一轻,再然后就什么知觉都没了。而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厮面对陈善睿那迅如闪电的一刀,还有那倏忽间溅满了自己一身的血迹,那无力倒下的无头尸身,还有地上那个满地乱滚的脑袋,他在呆立了片刻之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时竟是磕头如捣蒜。
“殿下饶命,是王琦……是王琦把杜中领进来的,他说这等要紧关口,殿下一定需要他这个智多星出主意……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陈善睿提着那把仍在滴血的佩刀,怒喝了一句后,见人俯伏在那儿不敢动弹,他方才冷笑道,“王妃不在,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以为我这么多年不曾上阵,就不会杀人是不是?给我出去,吩咐夏勇过来见我,然后把府中上下人等都召集到白虎堂前!还有随我巡查全城的那些亲兵,一并召集到南院马厩那边等着!”
“是是是……”
那小厮连声答应了之后,抬头偷偷瞥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陈善睿,尽管腿肚子仍是直打哆嗦,但他总算勉力挣扎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书房。这时候,陈善睿方才踢了一脚杜中,见其没有任何反应,他弯下腰随手解下其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个严严实实,继而又嫌恶地扫了一眼旁边王琦那死不瞑目的脑袋。正当他来到支摘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试图让屋子里这浓重的血腥气散去一些时,一个人便从外头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屋子。
“殿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夏勇先头瞅见传话的小厮浑身是血魂不守舍,撂下话就撒腿跑了,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而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此刻问了一句之后,他便立时看到了地上这惊悚的情景,一时间竟是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他当年被陈?粤粼诰┏钦酝醺?任总管,陈?缘腔?之后,因他忠诚可靠,便依旧让他在燕王府掌管仪卫司。尽管陈善睿曾经战功彪炳,但这些年都没出外过,也没有设护卫,因而王府亲兵论理都归夏勇这个正五品的仪卫正管辖。而因夏勇一家子昔日都深受章晗信赖,前些年都只是个名义而没有实权,这几年王凌重新振作管事,方才又大加任用了他们夫妻。
陈善睿见夏勇那目瞪口呆的样子,便淡淡地说道:“王妃和世子不在,我才吩咐了军法治家,没有我的吩咐不许留任何人,这个狗东西却把杜中放了进来。若在军中,这等违抗军令的人便只有一个斩字!此等人死不足惜,你把他的尸身和首级收拾下去,曝尸白虎堂前,把首级也给我高高挂起来!给我明明白白告诉下头所有人,若再有敢于私通外人者,杀无赦!”
夏勇这才知道那死尸一旁死活不知的家伙竟然是金吾左卫指挥使杜中。想起王凌这几年三令五申绝不许杜中上门,而此刻陈善睿竟是大开杀戒如此震怒,显见杜中这次登门的内情绝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