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川有没有用……应该是有用的,傅凛川标记过他,并且从未排斥过他的信息素。
嗅到冲进鼻腔的木质冷香,傅凛川颤抖的瞳孔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谢择星,到嘴边的拒绝话终究说不出口。
他想要上前去抱住谢择星,想跟他亲密耳鬓厮磨,却似被定在了原地,双脚沉重得迈不开步伐,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不敢释出信息素回应。
谢择星并不好受,他自己的易感期还没有完全过去,傅凛川哪怕有意压抑不释放信息素,但仅仅无意识散出的这些就已足够让他口干舌燥,被抑制剂压下的身体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的反应让谢择星分外难堪,他不想表现出来,收紧的指尖将掌心掐出了血,才能强迫自己坚持,没有当场落荒而逃。
傅凛川已经站不住地滑坐到地上,肩背佝偻深弯下腰,身上的热汗流得更多。他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味道,蜷缩的身体发着抖,后悔且自责,更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陷入了另一种心理上的极度狼狈失控中。
即便是这样最亲密的信息素安抚,他们之间隔着这几米的空间距离,却像隔着一整条无法逾越的银河,谁也迈不过去。
第一轮的潮热终于压下,傅凛川瘫坐在地上,像从水里被捞出来浑身大汗淋漓。他愧于再抬头直视谢择星的眼睛,低哑嗓子里模糊挤出一个音:“谢谢。”
谢择星疲惫靠向身后墙壁,没做声。
傅凛川缓过来一些,低声提醒他:“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今晚,多谢。”
时间已经至凌晨,每轮潮热之间一般会间隔六至八个小时,他这个情况刚好能撑到天亮。
谢择星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静了静,留下句“你自己小心”,转身离开。
傅凛川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缓缓抬眼,看向谢择星先前站的位置,那里只留下一道门外落进来的寂寥光影。
谢择星这一整晚都没睡安稳,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不记得多少只觉得疲倦至极。
才七点不到,艾伦还没醒,他挣扎着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凉水浇上脸,刺激着他的面部神经,才觉终于清醒了一些。
出门时路过隔壁房间,谢择星停步,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傅凛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值完夜班回来了,第二轮潮热也许已经开始,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帮忙。
心神不宁间,房门忽然从里面拉开,出来的人却是李彦文。
对方看到他先是挑眉,随即明白过来:“你过来看傅医生?他半小时前刚回来,脸色很差,也进入了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