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一直就是和很久以前。

这个一直是多长时间?很久又是多久以前?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颈后被腺体贴覆盖的部位,他一直不愿正视面对自己被改造过的事实,但若没有这一出遭遇,傅凛川说这辈子都不打算让他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傅凛川的心思?

愧疚、后怕、庆幸,接踵而至的情绪让他几近崩溃。

他想起这些年傅凛川对他逾越朋友界线一次次任性要求的无底线包容,想起这段时日里傅凛川那些无微不至的关心鼓励和照顾,也想起他从那场暗无天日的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听到的声音。

仅仅是因为傅凛川也想要他,他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

“凛川,我”

谢择星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疯狂跳动的心脏被傅凛川一句话拉扯得生疼,就快喘不上气。

傅凛川重新帮他拉上安全带,升起车窗:“回家吧,回家再说。”

进家门不等傅凛川开灯,谢择星先一步靠近,略重的气息贴上来,发颤的双手捧住傅凛川的脸,急切且毫无章法地去亲吻他。

柔软的唇瓣相触,谢择星战栗着,在黑暗中闭起眼,呼吸急促地渴求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