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古怪笑了一声,带着自以为是的嘲讽开口:“乔梨,知道你看不惯小芸,在说些气话,可提离婚有些过分了啊。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妈来求我们,说曾经我爸跟你爸也是好战友,你怎么能攀上我家这门亲事?”
“乔梨,你知不知道,整个苍平县,有多少人羡慕你过的日子?”
乔梨扯扯嘴角,笑不出来。
季钧家里条件是不错,季父是退伍的荣誉兵,被调到县里锻压厂当厂长,季钧年纪轻轻,二十五岁就是车间主任。
可过日子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她当真嫁得好,又怎么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乔梨不说话,转头想离开,但季钧以为她气消了,刚才的话都是在开玩笑,松了口气,紧接着死皮赖脸道:“好了,我饿了,马上妈也要回家了,你去热晚饭吧。”
乔梨极度恶心,嗤笑出声:“如果你不担心我恶心你,好啊。”
她答应得爽快,但眼中只剩凉薄。
季钧没听到她前半句,只以为她妥协。
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她确实也不急于搬出季家。
季家人脸皮厚,但至少她吃喝不愁,这一个月,她就该去找工作、挣点钱,以后上大学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