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铃兰。

他有一个朋友的妈妈很喜欢这种花,在京城的时候,他常去他们家里玩。

朋友有个五岁左右的妹妹,小名叫阿秋。

每次他过去的时候,小姑娘都会开心地扑过来。

她穿着蓬蓬的粉色裙子,身后跟着几个佣人,兴冲冲地冲过来抱住他的腿,然后仰起脑袋甜甜地喊他郁燃哥哥。

朋友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不爽地说,“她今天早上穿的还不是这件衣服,这是知道你来了,特意跑去换的。”

说完气得牙痒痒,看着坐在郁燃腿上的小姑娘问,“我才是你亲哥,怎么我就没有这待遇。”

小姑娘美滋滋地扑进郁燃怀里,抱着他的腰蹭了蹭,理直气壮地说。

“因为我喜欢郁燃哥哥,所以要换上最漂亮的裙子。”

她看都不看一眼被自己气到冒烟的亲哥,期待地问郁燃。

“郁燃哥哥,你做我亲哥哥好不好呀?我超级无敌喜欢你~”

郁燃还没说话,小阿秋就被她亲哥给揪起来了。

“你给我回去写作业去。”亲哥已经气不行了,把挣扎的小姑娘丢到佣人怀里,“以后阿燃再来咱家,你作业不写完不准出来!”

小阿秋被抱走了,亲哥的气还没消,酸溜溜的。

“这才多大就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说完看向郁燃,一本正经地说。

“以后我可要防着点那些长得像你的小黄毛了。”

郁燃笑了一下。

关上了房门。

他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变得不对劲,他也像那个朋友一样吃醋了。

但是他妹妹不一样。

她是木头。

但是他还是要防着点,长得像燕衔云的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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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月也偏爱三分

自打小蛇听到郁燃给长笙道了歉之后,它就很少故意犯贱气他了。

它是一个坚定的长笙脑,以前非要跟郁燃对着干,也是因为感觉郁燃对它家笙笙的态度不好。

小蛇大王心地善良,它单方面决定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以前的不懂事。

并且将他们之前那段过往归结为‘不打不相识’。

他不犯贱,郁燃也不会主动跟它说话,他俩竟然还真的相安无事度过了一周。

打破了他们之间最长时间没吵架的记录。

这放在以前绝对是个让小蛇想起来都觉得诡异的事情。

它顺带收回了自己曾经安在郁燃身上的那些各种奇奇怪怪的外号,并且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

代入一下,如果有人给它起名叫阴暗蛇,它会开心吗。

那肯定是不会的呀!

太不应该了,郁燃好惨,它是坏蛋。

现在每天晚上,它都会趴在长笙枕头边上叽叽咕咕地细数自己之前做过的过分行为并深度忏悔。

等长笙要睡觉了,它才闭上嘴,盘成一卷蚊香的形态陪她一起陷入休眠。

檀城十一月的夜晚大概十几度,有点冷。

郁燃坐在房间的窗框上时,外面正刮着大风。

那阵风带着颜色,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黑灰,风是冷飕飕的,但只停在皮肉表面,不刺骨。应该刚从树叶间穿过,卷过来时有一股松木的味道。

风很凉,但月亮很亮,亮得极不寻常。

他坐在窗户上,抱着一条腿,另一条腿耷拉着,头轻轻靠向窗框,抬头往天上看。

他削瘦的身体蜷起来,从背后看竟像极了一棵树,一棵白玉做成的树,披上月华和冰雪,白金色的、明月不染尘的树。

灰沉的天朦胧,呈现出空洞冷硬的青铜色,锈迹斑斑的青铜鼎倒扣着,底部正中央挂着一面正圆的银白的镜子,镜面上冻满了霜花。

和海上的月亮一样,那时他坐在礁石上,层层海浪涌过来吞吐着礁石的底和他的脚,等浪褪去,海边的风一吹,他的脚背和